窗外的蝉鸣撕扯着夏日的躁热,一声声,像是要把这个漫长的午后撕裂开来。
林晚睁开眼,视线落在天花板那几道熟悉的裂缝之上。
看着这个熟悉而又遥远陌生的室内环境。
熟悉是因为这个地方林晚度过大约漫长而又惊心动魄的一千零九十五个日日夜夜;
陌生是因为这个地方距离死亡前太遥远了,已经有二十二年的时间,久到生活、病痛的双重压迫并足以忘记。
林晚静静的望着这几道熟悉的裂缝足足有三秒钟的时间,并扫视这个她生活了三年的地方三分钟。
仿佛要透过那几道轻微的裂缝和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室内环境,窥见上辈子浑浑噩噩的源头以及尽头。
尝试过无数次的睁眼和闭眼。
裂纹还在,蝉鸣也还在,空气里漂浮着高中宿舍特有的、混杂着汗味和廉价的洗衣粉的味道。
林晚缓缓抬起手,摊开掌心。
指腹光滑,没有常见的敲击键盘磨出的剥茧。
指甲修剪的圆润整齐,皮肤光滑细腻,指头白里带粉。
不像后来,她总是忘记打理,任意指甲干枯、劈裂,在键盘上敲出刺耳的噪音。
“我重生了。”
短短四个字在脑海里滚过,林晚的心却出奇的平静不能再平静了。
没有狂喜,没有差异,甚至连一丝丝的涟漪都没有。
这感觉,就想在看一部别人的电影——哦,主角重生了,回到了十年前,回到了高一下学期开学前的那个暑假。
上辈子的终点,定格在三十八岁那年的凌晨。
死因:心源性猝死。
地点:公司卫生间的隔间。
死状:手机屏幕还亮着,老板五分钟前发来的消息刺得她眼球生疼:“方案还要再改,明天九点前给我。要是还不能改到乙方满意为止,直接去人事部办理离职手续。”
何其可笑。
她燃烧了二十二年的青春去追逐事业梦想,最终在厕所隔间里,烧尽、透支了她的生命。
更可笑的是,她死后的第三天,公司就招到了新的实习生“林晚。”
她的工位被清空,名字从项目名单里除去,仿佛她从未来到过这个世界。
公司里的老板还声称:“走了一个林晚,将来会后千千万万个‘林晚’,实习生还更好用、拿捏、便宜”
“林晚!还不起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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