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与两位义妹昨夜所住的房间。再往右,走廊最尽头那一间,住的则是张福。”
他一边说,一边带着众人走向最里面张福的房间。张福此刻正被军官反剪双手看管着,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张福,”张绥之目光锐利地盯着他,“你口口声声说昨夜一直在房内沉睡,今早才被喧闹惊醒,对吗?”
张福连连点头,声音发颤:“是……是啊,张公子,小的所言句句属实!”
“是吗?”张绥之冷笑一声,猛地推开张福并未上锁的房门。房间狭小简陋,一目了然。张绥之目光如电,迅速扫过角落那个半旧的行李包裹。他走上前,不顾张福的惊呼阻拦,直接打开包裹翻检起来。
很快,他从包裹底部扯出一件深灰色的粗布短褂——那短褂的肩背处,赫然浸染着大片未干透的水渍,摸上去一片冰凉潮湿!紧接着,他又从包裹夹层里,翻出了几件黄澄澄的金簪、一对碧绿欲滴的玉镯,以及一个沉甸甸的、绣着“周”字的锦囊,里面正是散碎的银两!
“这!这是我的簪子!”“还有夫人的镯子!”张岚一眼认出,失声惊呼,目眦欲裂地瞪向张福,“张福!你……你这忘恩负义的狗东西!竟然是你!”
“不!不是我!老爷!不是我杀的人啊!”张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涕泪横流。
张绥之举起那件湿衣,又指了指张福脚上那双沾满泥浆、同样湿透的布鞋,声音清朗,穿透整个走廊:“诸位都看到了吧?衣物尽湿,鞋底泥泞,赃物在此!我凌晨所见窗外黑影,乃是从右向左移动。若真如张福所言,有外贼从窗外潜入张大哥房间行凶,那贼人必经我窗外。然而,我房间位于张大哥房间左侧!唯有从张福这最右侧的房间出来,向左行进,才会先后经过我的窗口,再到达张大哥的窗口!张福,你还有何话说?!”
铁证如山!逻辑清晰!
张岚气得浑身发抖,上前一脚将张福踹翻在地,嘶吼道:“畜生!我张家待你不薄,你竟敢做出如此猪狗不如之事!是不是你潜入房间偷窃,被夫人发现,便狠下杀手?!”
军官也啐了一口,骂道:“好个刁奴!人赃并获,还敢狡辩!先把这厮捆结实了!等雨一停,立刻扭送官府!”
张福面如死灰,瘫软在地,知道再也无法抵赖,哭嚎着承认:“老爷饶命!各位爷饶命啊!是……是小的一时鬼迷心窍……见夫人首饰值钱,又……又平日对小的非打即骂,心中积怨……昨夜见风雨交加,便起了歹心,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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