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让他死三次。”
他没有问她是如何发现伪造笔迹的,也没有问她是如何算出运输成本的——对他来说,过程不重要,能一击致命的结果,才是最有价值的。
林芸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她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已经不需要她参与了。她只是递上刀的人,挥刀的,是傅初霁。
是夜,寒渊城的宁静被马蹄声打破。
林芸熹躺在静室的床上,没有睡着。窗外传来密集的马蹄声,像闷雷一样碾过青石街道,直奔城东南的监军府邸。很快,就有火光冲天而起,映红了半个夜空,将窗纸都染成了橘红色。隐约有呵斥声、兵刃碰撞声、女人的哭喊声传来,尖锐而凄厉,却只持续了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就彻底归于沉寂。
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带着浓郁的铁锈味和血腥气,比往日城墙上的气息更浓烈,更刺鼻。林芸熹坐起身,走到窗边,透过窗缝往外看。监军府邸的方向火光依旧,能看到穿着玄色盔甲的亲兵进进出出,将一个个捆绑着的人押上马车,马车的车轮碾过地面,发出沉重的声响。
她知道,王监军完了。傅初霁用最直接、最血腥的方式,清理了这个旧党的钉子,也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他选择的路,从来都是刀光剑影,没有退路。而她,既然选了和他同路,就必须适应这种血腥味。
天快亮时,火光终于熄灭了。马蹄声和人声都消失了,寒渊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仿佛昨夜的清洗从未发生过。只有空气中残留的血腥气,提醒着人们这里曾发生过的一切。
翌日清晨,林芸熹推开静室的门。晨雾还没散尽,空气里带着刺骨的寒意。她刚走出偏院,就看到老仆站在院门口,手里捧着一个木盘,见她出来,连忙将木盘递到她面前。
木盘里没有银炭,也没有馒头,而是放着一柄造型古朴的短匕和一本线装册子。短匕的刀柄是黑色的,刻着简单的云纹,锋刃泛着幽冷的光,一看就不是凡品;册子是用上好的宣纸装订的,封面是深蓝色的锦缎,没有任何字迹,里面是空白的纸页。
“将军说,姑娘是个聪明人,知道这两样东西的意思。”老仆说完,躬身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林芸熹拿起那柄短匕,入手冰凉,却很趁手。她知道,这短匕既是护身的武器,也是一种象征——象征着她从此被卷入了更深的权力漩涡,必须学会用刀保护自己;而那本空白册子,是傅初霁给她的舞台,让她继续施展自己的能力,也意味着,她的“试用期”提前结束了,她成了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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