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想了想,“送两盒上好的舒痕膏过去,能恢复如初自然是好。”
“是。”
——
午时裴珩刚进府,砚雪居的小厮便禀了早上的事,裴珩听完大踏步往槐院去。
冷清的小院飘着淡淡的汤药味,裴珩进去时温汀正在向刘嬷嬷讨蜜饯,刘嬷嬷满眼心疼,“这裴府也是个狼窝子,还有那二姑娘,怎能拿着簪子就往姑娘脸上划呢,女儿家的脸就是命啊!这不是要姑娘你的命吗!”
温汀哭了一场现下已经缓和了不少,想起裴月瑶疯疯癫癫的模样,她无奈道:“月瑶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她若是清醒,也做不出这种事。”
她和一个疯子计较什么呢,裴月瑶和她年岁相当,却患有疯症,连太医院都束手无策,感觉比她还要惨一些。
“好在伤在额头上,头发也能遮一遮,嬷嬷往好处想吧。”
刘嬷嬷喂温汀喝了口水,正要退下就见裴珩站在门口,“侯爷安。”
裴珩摆摆手,目光朝床榻上的温汀看去,明显察觉榻上人儿目光瑟缩了一下,随后着急忙慌的就要下榻,被纱布包的严严实实的脑袋像冬日里裹满雪的福娃娃,可怜又笨拙。
她总是这么怕他。
裴珩抬声,“不必见礼,躺着。”
温汀又讷讷地靠坐回去,“侯爷何时来的?”
青露搬了凳子过来,裴珩顺势坐下,“有一会了。”
温汀心惊,那岂不是听见刘嬷嬷说裴府的不是了?
“侯爷别责怪嬷嬷,她只是太心疼我了,绝对没有说裴府不好的意思。”
裴珩喉结动了动,原本想说的“伤可还疼”,到了嘴边竟成了一句生硬的“你总是如此拘谨。”
话出口,对上温汀紧张兮兮的眼神,又不禁声软下来,“我不怪刘嬷嬷,你伤得这么重,她生气是应该的。”
温汀垂眸,额头的伤一跳一跳地疼,她忍不住紧缩眉心。
“我没事的,老夫人还送了药过来,养一段时间就恢复了。”
见她这般乖觉,裴珩心底竟生出几分不满来,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月瑶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她多数时候都不大清醒,伤人也不是第一次了,你上次在慈安堂见她,是她还算清醒的时候,所以没提前让你提防她。”
温汀抬眼,“她清醒的时候会和常人无异么?”
“那也不太一样,清醒的时候也不大说话,看着呆呆傻傻的。”
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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