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他立刻收回目光,想起苏婉儿说的药香,想起阿风在松林里递水囊时的笑容,想起赤霄古剑贴在腰间的温度——那些暖意在心里一聚,脚下竟真的稳了些。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崖壁上的冰棱突然多了起来,月光照在上面,闪着冷森森的光。风也变得更急,卷着雪沫子往人脸上打。林澈突然听到耳边有个声音在说:“你护不住苏婉儿,护不住青玄宗,连自己都护不住,还学什么剑?”那声音很像他七岁那年,山贼举着刀对他说的话,带着股让人发颤的冷。
他的脚步顿了顿,手心冒出冷汗。就在这时,腰间的赤霄古剑突然热了一下,像是有人在轻轻拍他的手背。他想起墨老说的“执念”,想起师父说的“剑随心动”,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对自己说:“我护得住。我能护住苏婉儿,能护住阿风,能护住所有心里有热的人。”话音刚落,耳边的声音就消失了,风里的寒意也好像退了些。
“不错。”墨老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带着点赞许,“能守住自己的心,就不会被风里的执念缠上。断骨崖断的不是骨头,是人的‘怕’——你不怕了,崖就不凶了。”
林澈点点头,脚步更稳了。他看着墨老的背影,突然觉得这老人就像本摊开的书,每句话都藏着道理,不是生硬的说教,是像雪地里的暖阳,慢慢融化人心里的冰。
又走了一个时辰,终于到了崖顶。崖顶的雪更厚,没到人的脚踝,风却比崖壁上小了很多。墨老找了块背风的石头,让众人坐下休息。苏婉儿从行囊里取出干粮,分给大家。小黑趴在墨老脚边,把头埋进爪子里,很快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过了断骨崖,前面就是流沙河了。”墨老咬了口干粮,慢慢嚼着,“流沙河的水不是普通的水,是‘忘川水’——喝了会让人忘记心里最重要的东西。以前有很多商旅,为了抄近路,喝了河里的水,结果忘了自己要去哪里,忘了自己是谁,最后就死在了河边。”
阿风皱了皱眉:“那我们怎么过去?总不能不喝水吧?”
墨老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倒出四粒暗红色的药丸,分给众人:“这是‘忆心丸’,用漠北的‘记心草’熬的,吃了能护住心里的‘念’,就算喝了忘川水,也不会忘记重要的事。不过这药丸也有个坏处——它会让你把心里最疼的事也记起来,疼得越厉害,记得越清楚。”
林澈接过药丸,放在手心。药丸很小,却沉甸甸的,像块浓缩的心事。他想起清风镇的冰雕,想起爹娘倒在血泊里的样子,想起师父临终前的眼神——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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