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声音渐渐远去,林默才敢从花丛里钻出来,手背的血珠已经凝固,在皮肤上留下暗红的印子。
左数第三间厢房的门锁着,是把黄铜锁,林默用梅花钥匙打开时,锁芯发出“咔嗒”的轻响,像咬碎了颗骨头。厢房里积满了灰尘,墙角堆着些破旧的家具,蛛网在房梁上连成片,像张巨大的网。地窖的入口在衣柜后面,柜门上贴着张泛黄的“福”字,边角卷翘,露出底下的“苏”字烙印。
推开衣柜的瞬间,一股浓烈的霉味涌出来,混杂着铁锈和腐朽的气息。地窖口盖着块厚重的木板,上面刻着复杂的花纹,仔细看是由无数个“杀”字组成的。林默掀开木板,下面是陡峭的石阶,深不见底,像通往地狱的入口。
他握紧桃木簪,簪头的温度越来越高,几乎要烫破皮。太阿剑在背上震动得更厉害,剑身上的暗纹亮起金光,在石阶上投下淡淡的影子,像在指引方向。
下到第五级台阶时,石阶突然松动,林默迅速跳开,只见刚才踩过的地方陷下去,露出底下的尖刺,每根刺上都缠着发黑的布条,像凝固的血。他想起父亲日记里的插画:“苏家地窖的‘十绝阵’,每级台阶都有机关,需按‘乾、坤、坎、离’的顺序走。”
按照八卦方位,林默踩着“乾位”的石阶往下走,果然再没触发机关。地窖底部比想象中宽敞,像个小型宫殿,墙壁上挂着幅巨大的画像,画的是个穿道袍的男人,手持太阿剑,眉眼间竟和林默有几分相似——是他爷爷林玄山。
画像前摆着个半人高的青铜鼎,鼎身刻着密密麻麻的人名,林默凑近一看,大多是红鲤巷的住户,还有几个熟悉的名字:父亲、老王、赵六……每个名字上面都划着道红杠,像被宣判了死刑。
“以魂饲鼎,以血开界。”鼎沿刻着八个篆字,字迹里嵌着暗红色的粉末,林默用指尖蹭了点,放在鼻尖闻了闻——是朱砂混着人血的味道。
地窖的角落里有个保险柜,和401室、302实验室的一模一样,柜门上没有锁孔,只有个数字键盘。林默输入自己的生辰“20050618”,键盘亮起绿光,保险柜“嗡”地一声弹开。
里面没有太阿剑的残片,只有个黑色的U盘,和江晚棠之前给的那个一模一样,还有半张泛黄的照片——爷爷林玄山和苏妄生站在青铜鼎前,两人手里各握着半截太阿剑,笑得很灿烂,背景里的天空裂着道缝,像道狰狞的伤疤。
林默拿起U盘,金属外壳冰凉,上面刻着“SW”两个字母,是苏妄生名字的缩写。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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