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和的指证,像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堂下议论声四起,有人震惊,有人怀疑,也有人幸灾乐祸。
崔一渡抬手,示意安静。“陈忠和,你说你受贿的银子送给了魏太师,可有证据?”
“有!”陈忠和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臣每年派人将银子送到魏府,由魏太师的管家接收。臣这里还有魏管家写的收据!”他从袖中掏出一张发黄的纸,颤抖着递上。
崔一渡接过看了看,收据上写着“今收到陈大人孝敬银五万两”,落款是“魏府管家魏福”,还盖着魏福的私章。
“这收据,可能证明魏太师本人知情?”崔一渡问。
“这……”陈忠和语塞,“但……但魏管家是魏太师的心腹,他收钱,魏太师岂能不知?”
“也就是说,你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魏太师指使你贪污,抑或收受了你的贿赂?”
陈忠和脸色灰白,说不出话。
崔一渡心中冷笑。果然,魏太师老奸巨猾,从不亲自收钱,所有赃款都经手管家或亲属,就算查出来,他也可以推说不知情。
就在这时,堂外忽然传来一声高呼:“罪臣吏部尚书赵承业,求见景王殿下!”
所有人都愣住了。吏部尚书赵承业?他不是在京城吗?怎么会来舜东?
崔一渡也是一怔,但很快反应过来:“传。”
赵承业身着布衣,未戴官帽,一进来就跪倒在地:“罪臣赵承业,向景王殿下请罪!”
崔一渡看着他:“赵大人,你何罪之有?”
“罪臣收受赵正恪贿赂,共计白银三十万两,为其在朝廷打点,掩盖舜东盐税亏空。”赵承业声音悲切,“罪臣自知罪孽深重,特从京城赶来,向殿下自首,求殿下严惩!”
堂下又是一片哗然。
吏部尚书赵承业,赵正恪的堂兄,居然主动自首?这唱的哪出戏?
崔一渡心中雪亮,这是魏太师的弃车保帅之计。赵承业是魏太师的人,但也是赵正恪的亲戚。现在赵正恪事发,魏太师为了自保,让赵承业主动认罪,将一切罪责揽在自己身上,把魏太师摘干净。
好一招壮士断腕。
崔一渡说道:“赵大人,你收受贿赂,包庇赵正恪,罪证确凿。但你说所有罪责都是你一人所为,本王不信。赵正恪的账册上,可不止你一个名字。”
赵承业说道:“殿下明鉴!罪臣确实与几位同僚有往来,但他们……他们只是帮忙打点,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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