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酒洒下,在地面上汇聚成一小滩深色的液体。
随后,闻仲恺将每一样祭品都象征性地献上,口中念念有词,邀请父亲享用。
最庄重的环节到了——子孙按照辈分依次上香,行跪拜礼。
首先是三位子女。闻仲恺、闻少渊、闻舒窈三人并排跪在蒲团上,每人手捧三炷香,一起向父亲的灵位磕头。
“父亲在上,不孝儿女给您磕头了。” 三人齐声说道,然后额头重重地叩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咚”三声响。
闻舒窈的眼泪早已止不住地流下来,一滴滴砸在地板上。
她想起父亲生前的音容笑貌,想起他温暖的大手,想起他严厉却慈爱的目光。
二十年了,她还是那么想念他。
三人起身,将香插入香炉,退到一旁。
“孙辈上香。”司仪高声唱道。
闻清商、周译、林知微三人走到前面。他们每人手捧三炷香,并排跪在蒲团上。
在跪下的那一刻,周译能清晰地感觉到落在他身上的那些目光。那些目光里有好奇、有打量,也有释然和欣慰。
三人起身,将香插入香炉,然后退回原位。
闻舒窈站在后面,当她看着儿子高大的背影跪在自己父亲的灵牌前,磕那三个响头时,她紧绷着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
眼泪如决堤般涌出,她用手死死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哭泣声,但肩膀却在剧烈颤抖。
闻少渊立刻注意到了,他伸出手臂轻轻扶住她的胳膊,在她耳边小声说:“小妹,别难过。爸看到了,他会高兴的。”
闻舒窈拼命摇头,她不是难过,她是……百感交集。
她想起了二十年前的那个冬天,父亲去世的时候。
那时候的闻家,糟糕透了。
大嫂刚刚因病去世不到半年,大哥闻仲恺悲痛欲绝,整个人都垮了。
二哥闻少渊事业刚起步,在香港和纽约之间来回奔波,疲惫不堪。
而她自己,精神恍惚,如同行尸走肉。
父亲就是在那种情况下病倒的。
医生说是突发心梗,但闻舒窈知道,父亲是心累了。
他看着子女们一个个遭遇不幸,自己却无能为力,那种痛苦比任何身体上的病痛都要折磨人。
父亲临终前,握着她的手,然后他看看闻仲恺,又看看闻少渊,眼中满是牵挂和遗憾。
他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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