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老人;而后者,这些年掌控一家豪族,一府诸事的锻炼,却是愈发成熟,身上多有前者年轻时的风采。
这般新老交替,就如草木枯荣、月轮圆缺,不以主观而改变。
这一局棋,到了一半,沈先鸿弃子起身:“琛儿,不必让我,你如今手腕大成,我已不如你了!”
听闻这话,当年的那位八公子沈绪琛,有着刹那的恍惚:那一年,父亲青衫而立,意气风发,一片花瓣碎裂棋盘,教他道理,如今眼前,却只有一位须发皆白、身上已有死气的老人。
这两者重合,让他心中一时百感交集,不知是何滋味,只是道:“爹,您说的哪里话……”
沈先鸿抬手,止住了对方的话头:“我已有预感,大限将至,就在这一二月,琛儿,我有三件事嘱咐你。”
他本就年龄不小,当年风谷一行,在风翼雷虎爪下受伤,庄瑾给予雷元石,此人却给了沈绪琛扩宽经脉,如今的确已大限不远。
沈绪琛看着父亲,嘴唇蠕动,一些话到了嘴边却又是咽下,垂手恭敬而立:“爹,您请说!”
“其一,那三位好好保护。”
这说的是沈绪珺、慕清、陈芸,在庄瑾离开后,她们自不可能再那般自由,可去往下面之县种种,被沈、慕两家保护起来。
这的确是保护,其实也未尝不是出于某种考虑,一种监视,避免一些不长眼的人做一些不知死活、不该做的事,也是防止她们自己,做一些不该做的事。
——沈先鸿、慕远图见得太多了,深知人心之复杂,纵使她们对庄瑾情深义重,可时光消磨之下,也不敢保证可始终恒一。
“其二,慕家那边,将来就是有机会,也要留一线,至少那位在,就要如此。”
这是说,只要庄瑾一天,看在慕清的面子上,或者说背后的庄瑾面子上,对慕家就要慎重。
“其三,你四哥,我走之后,希望你能留他一命。”
当初,四公子沈绪靖与八公子沈绪琛争夺家主之位,沈先鸿考察两人对庄瑾看法,最终沈绪琛胜出,而四公子沈绪靖被废掉修为、幽禁起来。
再其后,沈绪琛突破,成为沈家家主,这些年他也没动手,但现在不动手,沈先鸿走后,却未必不会。
前两件事,沈先鸿都是以吩咐、交代的语气,这最后一件,却用上了‘希望’二字,更似请求。
面对父亲目光,沈绪琛垂下眼睑,答道:“爹,前两件事,我记住了,至于最后一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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