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婳如是说:“他的腿被打断了,实也没犯什么大错,就给安排了辆马车。”
张澈见和锦婳聊得投机,又多问了几句:“流放路上可还艰苦,每次我问父亲被贬官的路上的事,父亲都摆手不再言语。”
锦婳点头:“自然是苦的,风餐露宿,食不果腹,还会遇见狼群袭击,你看我们这群人这般的狼狈,就知道了。”
“狼群?!”张澈听了睁大了眼睛。
“是,狼群饿狠了,看见人就叼,有不少人受了伤。”锦婳说起那夜狼袭,还是止不住的后怕。
锦婳想岔开话题,便问道:“张家小公子,不知今夜我们在哪落脚,可有给我们住的地方?”
张澈听锦婳一口一个小公子的叫着,竟有些不好意思了,北境的女子大多彪悍,很少有说话这般软软糯糯的,挠得人心里痒痒的。
“有倒是有,只不过是衙门建的公用房,条件一般,你们这群流犯没有银子自己盖房子之前,都要住到那。”
锦婳眉眼弯弯笑嘻嘻地说:“能有个地方遮风挡雨对我们已经很好了,只是不知这个县城民风如何,像我们这样刚到这的人该如何赚钱换吃食?”
张澈想了想说:“一般刚到这的流犯都去山里做工了。”
锦婳不懂:“小公子,山里能做什么工?”
张澈解释:“北境这边的林子多,木材也多,哪里的人家若是要打个柜子、桌子多半要从这边的林子里拉木材。”
“不过,这边是大乾最北边的边境,经常有蛮夷来犯,倒是不如你们南边太平。”
“有时百姓好不容易攒了几个钱,蛮夷一来,就全被抢走了。”
锦婳眉眼微皱:“那朝廷就不管吗?”
一提到朝廷,张澈面上明显的怒气:“别提那个朝廷了!唉,真是一言难尽!”
锦婳和张澈闲聊着,有一句没一句的,陆卿尘坐在马车上听着,看了北境的边境还是不安生,蛮夷不灭,百姓难以安居乐业。
这个问题他同父皇劝谏过许多次了,可父皇却每次都以朝廷财力不足,军队补给不够,朝中无人领兵为由,不肯讨伐蛮夷。
百姓如此水深火热,朝廷却不管不问,陆卿尘身为皇子,只觉得满腔的愤意,面上羞愧无光。
这次他到北境,目的其一是寻找碧痕,查到母后真正的死因。
其二就是了解真正的北境现状,子民们生活得是否安定,而不是奏折上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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