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好,听姐姐的。”
但他又补充:“不过我会在旁边陪着。姐姐需要什么,随时告诉我。”
那天晚上,秦昼处于一种亢奋状态。他饭都没好好吃,一直在查资料、打电话、安排事情。
我听到他在书房里对助理说:“对,明天早上九点前,设备必须送到。还有,把三楼那间空房间改造成剪辑室,隔音要做好,设备按最高标准配……”
我坐在客厅里,看着他在灯光下忙碌的背影,心情复杂。
我提出拍纪录片,初衷很简单:一是给自己找点事做,保持专业能力;二是用镜头观察秦昼,理解他的偏执根源;三是……也许,也许能通过这个项目,让他逐渐放松控制。
但秦昼的理解完全跑偏了。
他把这当成我的“认可”,当成我“愿意看着他”的证明。他甚至可能觉得,这是我要和他“共同创作”的信号。
晚上十点,他拿着一沓打印出来的资料来找我。
“姐姐,我看了些纪录片拍摄的资料。”他说得很认真,“拍摄周期、主题规划、人物访谈……我觉得我们应该先确定主题和风格。姐姐想拍什么样的?人物传记式?日常观察式?还是……”
“日常观察。”我说,“记录你在这里的生活。”
秦昼的眼睛又亮了:“那……姐姐会一直拍我吗?每天?”
“看情况。”
“我会配合的!”他立刻说,“姐姐想拍什么就拍什么,想什么时候拍就什么时候拍。我保证不躲镜头,不回避问题。”
他说得那么真诚,我几乎要愧疚了。
但想起那道锁着的门,想起那些标记的睡衣,想起那份监护文件——愧疚感又消失了。
“秦昼,”我说,“拍摄过程中,我可能需要问你一些问题。关于你的想法,你的过去,你的……一些行为。”
“都可以问!”他毫不犹豫,“我对姐姐没有秘密。”
这句话他说得太快,快得不像真的。
“那间储藏室,”我试探,“里面真的只有旧物?”
秦昼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当然。姐姐不信的话,明天我们可以一起整理。”
“好。”
他看着我,眼神柔软:“姐姐,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愿意了解我。”他轻声说,“以前你总是躲着我,不想知道我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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