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零花钱买的。”
我想起来了。那年他十五岁,刚上高中。我生日时,他送了个水晶地球仪,说“希望姐姐能去世界上所有地方”。
当时我很感动,但后来那个地球仪一直放在书架角落,渐渐被我遗忘。
没想到秦昼还记得。记得这么清楚。
“对不起。”我真心实意地道歉。
秦昼摇头,站起来,脸色已经恢复平静:“没事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让人再买一个。”
他按了呼叫铃,零七很快进来收拾。秦昼没再看那些碎片,回到书桌前继续工作。
但我注意到,接下来的半小时,他频繁走神。鼠标在一个文件上停留很久,却没有点击。眼睛看着屏幕,眼神却是散的。
我悄悄把摄影机对准他,录下了这些瞬间。
中午吃饭时,秦昼很沉默。直到我主动提起上午的事。
“那个地球仪,你当时怎么想到要送那个?”
秦昼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容有点苦:“因为那时候……姐姐说想去环游世界。你说想当纪录片导演,走遍全球,拍所有值得记录的故事。”
他顿了顿:“我买地球仪,是想告诉姐姐: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在地球上某个地方,想着你。”
“可后来我还是走了。”我说,“去纽约,一去十年。”
秦昼低头拨弄碗里的米饭:“嗯。所以那个地球仪……其实没什么意义。姐姐想去哪里,还是会去。我留不住。”
他说这话时语气平静,但握着筷子的手很紧。
那天下午,秦昼又消失了半小时。我趁着网络权限开启的时间,查了些资料——关于偏执型人格障碍,关于童年创伤的长期影响,关于“过度保护”的心理机制。
越查,心情越沉重。
晚上,秦昼说要给我看个东西。他带我上到三楼,打开一间我之前没进过的房间。
门打开时,我愣住了。
这间房很大,约五十平米。三面墙都是显示屏,每面墙又分割成几十个小屏幕。屏幕上是这栋房子的各个角落:客厅、餐厅、走廊、花园、书房……甚至我卧室的门前——但如秦昼承诺的,卧室和浴室内部没有监控。
只有我的剪辑室,也不在监控范围内。
“这是……”我喉咙发干。
“安保监控中心。”秦昼语气自然,“整栋房子的公共区域都在这里显示。24小时有人值守——当然是机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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