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绸缎铺垫,只有一个用黑布包裹的木盒,还有一叠泛黄的信纸。苏晚小心翼翼地揭开黑布,露出一个紫檀木盒,盒面上雕刻着一对戏水的鸳鸯,栩栩如生。打开木盒,里面铺着黑色绒布,放着一枚和田玉玉佩,玉佩温润通透,雕的也是鸳鸯戏莲的纹样,边缘刻着“敬之”“婉清”两个小字,显然是一对情侣玉佩。
“这应该是他们的定情玉佩。”苏晚的声音有些哽咽,“外祖父和外祖母的感情,真的太让人羡慕了。”
埃利亚斯拿起玉佩,触手温润,仿佛还残留着当年的体温。他将其中一枚递给苏晚:“你看,这枚刻着‘婉清’的,玉佩边缘有一道细小的裂痕,母亲说,这是外祖母当年为了救一个落水的孩子,不小心摔碎的,外祖父心疼得不得了,却从来没怪过她,只是找人用黄金把裂痕嵌补好了。”
苏晚接过玉佩,指尖抚过那道细微的金镶裂痕,忽然觉得眼眶发热。这样的深情,跨越近百年时光,依旧能让人感受到直击人心的力量。
她拿起那叠信纸,大多是折叠整齐的书信,信封上写着“婉清亲启”或“敬之亲启”,字迹工整清秀。苏晚拆开其中一封,信纸是淡黄色的宣纸,上面用毛笔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迹,正是外祖父的笔迹:
“婉清吾爱:
展信安。今日修缮归园西厢房,见窗棂朽坏,遂亲手重做一副,雕缠枝莲纹样,如你鬓边所簪。榫卯之间刻吾二人之名,愿此后岁月,如榫卯相合,不离不弃。
近日江南多雨,汝素有咳疾,切记避寒添衣。前日托人从杭州带回你最爱的龙井,已置于书房案上,闲暇时可泡一盏,解乏安神。
待工程告一段落,便带你去苏州拙政园,看你最爱的荷花。汝常言,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恰如吾二人之情,不染尘俗,纯粹长久。
敬之民国二十六年七月初七”
信纸上的字迹带着岁月的沧桑,却依旧能看出书写时的温柔。苏晚轻声念着,眼泪不知不觉滑落,滴在信纸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原来窗棂是外祖父亲手重做的,还藏着这样的心意。”她吸了吸鼻子,转头看向埃利亚斯,发现他也红了眼眶,眼底满是动容。
“母亲总说,外祖父和外祖母的爱情,是她见过最美好的样子。”埃利亚斯的声音有些沙哑,“外祖母去世后,外祖父把这些书信和信物都藏了起来,再也没提起过,只是每年忌日,都会一个人在阁楼待上一整天。”
苏晚递给他一张纸巾,轻声安慰:“至少他们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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