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传来“砰”的一声。
贺征这才回过神,他干笑两声,嘿嘿地靠近许岁眠。
他可不是来送客的。
人家田螺姑娘难得下一次凡,还帮忙整理了屋子,怎能让人空手而归呢?
“您好您好,我是贺征。”他热情地伸出手,又推了把身旁一位年轻男孩说,“这位是肖河”
肖河赶紧跟着点头:“肖河。”
贺征麻溜的把许岁眠重新扶到沙发上坐好,“您别往心里去!我们老大就是这脾气,对记者过敏,那您要不……采访我得了?我是副队长,绝对够分量!”他拍着胸脯保证。
肖河在旁直接拆台:“贺哥,你胆子不小啊,不怕老大下来削你?”
“削就削!”贺征脖子一梗,随即冲许岁眠眨眼示意,“总不能让田螺姑娘白忙活一场,对吧?”
许岁眠见状也没再坚持。她看向贺征,轻声问道:“你方便吗?”
“方便!必须方便!”贺征喜出望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骚粉色的赛车服,上面还带着一道灰印子,“那个……我要不要换身更帅气更MAN的行头?这样上镜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没事儿,”许岁眠取出录音笔和笔记本,“我不拍照,文字采访就行。”
肖河在一旁直接笑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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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
谢卓宁站在淋浴喷头之下,冷水流经紧绷的肌肉,顺背脊而下。
他闭着眼,眉宇间压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烦躁,草草冲完澡,套上一件深色丝绒睡袍,湿漉漉的头发也没擦干,水珠顺着发梢滴落。
打开冰箱,拎出一瓶冰啤酒,仰头灌了一大口,然后走到二楼的玻璃栏杆边,往下瞥了一眼。
客厅内,贺征正兴致勃勃地与许岁眠交谈,手势乱飞,肖河则在旁插科打诨。
看着那女人静静聆听的侧影,他心中无名怒火愈燃愈烈,乱糟糟地堵着。
掏出手机,手指在霍然的名字上悬停了几秒,打个电话让霍然直接把人领走最省事,可他还是迟疑了一下,没有按下去,目光又不自觉的在许岁眠身上多看了两秒,才烦闷的收起手机,转身回房,锁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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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岁眠结束采访后下山,疲惫地掏出手机,给薛晓京汇报战况。
“还行……采访到了一个副车手。”
“副的?也行吧……总比空手强。”薛晓京在那头询问,“晚上聚聚?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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