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收集一些没人在意的东西,只不过后来逐渐成人,这日益令他感到无趣的爱好早就被他抛到了脑后,没再拾起过。
现在忽然故态复萌,恐怕不是返老还童了的原因。
在薄望错愕的目光中,卫桓渐渐想明白了。
“我想把她以前那身衣服留下来。”他觉得有点难以启齿,但说出第一句以后,剩下的就很好开口了,“你不觉得她这样什么都留不下来,很可怜吗?”
卫桓摩挲了一下自己左手戴着的戒指,那枚朱红光润的内丹暗光流转。
卫桓觉得自己已经是那类没在世上留下太多痕迹的人,他对父亲印象不深,母亲留下的东西又都被叔父搜刮过一遍,至于他自己,更是如履薄冰、危似累卵,顾及不上许多。
即便如此,手上残存的几件母亲的遗物、他自己幼年保存过的某些因毫无价值而没被夺走的东西,也始终被他珍而重之地收藏着。
他接触过的人不算很多,但他相信这是绝大部分人都难以免俗的习惯。保存住过去的某些死物,就仿佛保存住了某一段活着的光阴。
卫桓偶尔就要靠它们活下去。
可窦洵留在这个世上的东西,好像就只有一枚内丹、一件白袍。
卫桓觉得她有点可怜。即便他自己也知道这想法很荒谬。
窦洵是一只大妖,一只很可能连天道约束都不受的大妖。
法力无边,长生不死。要他一个凡夫俗子可怜?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
道理,卫桓都懂。
他也不知道这念头为什么就是黏在他心里,甩也甩不去。
但薄望已经品到一些苗头了。
薄望有点绝望了。
“卫桓……”他慎而重之地开口准备劝他两句,劝他别在错误的道路上策马狂奔!
结果他连话头都还没提起来,忽然一阵稳健飞快的脚步声,而后房门嘭的一声被人从外头踹开。
薄望吓得蹦了起来,卫桓悚然回头。
看清门口人的瞬间,他们纷纷松了口气,但刚一松下去,立刻又提了上来。
好消息,踹开房门的人是陈沅。
坏消息,陈沅的神色看起来有点凝重。
卫桓抢先上前问道:“怎么了?”
陈沅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往外走,道:“来不及了,边走边说。”
薄望紧跟着跑出来,紧接着发现门没关,又折回去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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