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青花发色浓艳却不飘,这说明用的是上等的青花料。你看这缠枝莲的纹样,笔触流畅,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这得是御窑厂的顶级画师才能画出来的水平。”
“至于这件康熙五彩描金鹤鹿同春祝寿纹花盆么......”沈先生最后看向那件鱼藻纹罐,眼中满是赞赏,“能保存得如此完好,真是难得啊!难得!”
“康熙五彩的特点就是色彩浓烈,层次分明,你看此件花盆为典型的户外花盆,大器恢弘,深沈静穆,制器考究,非寻常制瓷工匠所能为,。这种级别的康熙五彩,现在市面上已经很少能见到了!”
柱子心头一喜,像是喝了半斤老白干,那股子热乎劲儿直往上涌。
他强压下这股得意,面上依旧维持着谦恭的笑意,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椅子的扶手,像是要借这点力道稳住自己略微急促的呼吸:“沈先生好眼力!这件盘子,确实是雍正爷年间的珍品,当年御窑厂出来的精品,无论是胎质还是釉色,都透着股皇家气派。”
他话音未落,正打算再补充几句这盘子的来历——说是前朝某位权贵私下赏玩过的物件,转了几手才到了他手里,话到嘴边还没出口,却见沈先生轻轻摆了摆手,目光由盘子转向了旁边那件乾隆青花缠枝莲赏瓶,原本带着几分赞赏的眉眼间,忽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不过,”沈先生顿了顿,手指在赏瓶边缘轻轻一点,那看似随意的一指却让柱子心头一紧,“这件赏瓶,我有些不同的看法。”
柱子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像是被人当头浇了盆冷水,心里“咯噔”一下沉了下去。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面上却迅速恢复了平静,甚至带上了几分恰到好处的疑惑:“哦?沈先生请指教。”
沈先生并未立刻回答,而是将赏瓶轻轻转动,手指沿着瓶身缓缓移动,目光锐利如鹰隼,最终停在了底足处。他微微俯身,眯起眼睛仔细端详,手指在露胎处轻轻敲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柱老板,”沈先生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柱子,“你看这胎质,过于白皙细腻,几乎不见任何杂质,这倒是美,可乾隆早期的官窑瓷器,胎土淘炼虽精,却往往略带糯米感,胎体也相对厚重些,这件却过于'水灵',显得有些'愣',不太对头啊。”
柱子听得心头一紧,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椅子的扶手,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镇定。
沈先生似乎并未注意到柱子的细微变化,他伸手将赏瓶轻轻放回桌上,手指在瓶口处轻轻一抹,目光再次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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