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水,能跑多远?进山可不是逛公园,那是要体力和精神的。”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眼神开始涣散的王伟利,嘴角的冷笑更明显了:“所以啊,大哥,你就先在这儿好好休息一下。兄弟我先走一步,替你探探路。”
“等风头过了,说不定……嘿嘿。”
王伟利用尽最后的意志力,死死盯着阚玉衡,声音断断续续,却带着一股狠厉:“为…为什么不…杀了我……灭口……你就不怕…我被条子抓了……把你全撂了?!”
这是王伟利最后的疑问,也是他试图寻找阚玉衡计划中可能漏洞的挣扎。
阚玉衡闻言,微微歪了歪头,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问题,笑容变得有些诡异:“杀你?大哥,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咱们可是兄弟,我阚玉衡是那种对兄弟下死手的人吗?”
他蹲下来,凑近王伟利耳边,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恶魔的低语:“留着你,比杀了你有用。”
“你听,警察的动静越来越近了。他们人手肯定不够,全面搜山需要时间,也需要分兵。”
“如果发现你死了,他们就知道只剩我一个人,那所有力量都会用来追我,我压力多大啊?”
说着,阚玉衡笑了一下,欣赏着王伟利眼中最后的不甘和恍然,继续道:“但如果你活着,被他们抓住……啧啧,一个昏迷的重犯,他们敢不重视?”
“不得派至少一个小队,先把你押送回去救治、审问?这一来一去,又得分走他们多少精力和时间?给我争取的机会,不就更多了吗?”
阚玉衡的逻辑冰冷而精确,将同伴的最后价值榨取得干干净净,连作为吸引火力的诱饵、拖延时间的工具都算计了进去。在他眼里,王伟利已经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甚至不是一个需要灭口的隐患,而是一件可以用来牵制追兵、增加自己逃脱几率的、会呼吸的道具。
“至于你到了条子手里会说什么……”阚玉衡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那是以后的事了。”
“大哥,你得先能撑到被审问,条子也得先能从我嘴里问出点什么。”
“眼下,保命最要紧,你说是不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的青山,现在就是帮我多烧一会儿,吸引点注意力。”
他最后看了一眼瞳孔已经开始扩散、意识逐渐模糊的王伟利,脸上那伪善的笑容彻底消失,只剩下赤裸裸的冷漠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他踢了踢王伟利软瘫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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