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侧头看他,夜色掩映下,眉宇如画:“殿下心细,此行虽得胜一筹,却未能断绝诡计。更需借微臣签到系统之力,再探宫中风声。明日我等先行回宫,施行连环签到,方可掌控局势。”
二人言罢,径至金粟坊街头,映入眼帘的是一排茶肆与酒肆渐关灯帘,茶香与酒气混合,飘入鼻端。
朱瀚忽然停步,侧耳倾听,耳中传来一声轻轻呢喃:“求太子慈悲,救我女儿……”声音断续而痛苦。
朱标疑问:“何处声息?”
朱瀚引他探步至一处小巷,只见酒肆后角,有一名中年妇人,泪痕斑驳,手持锦盒,惊见二人,忙退后数步,嗫嚅道:“太……太子?王爷?”
朱瀚拱手:“此非妄谈,何事惊扰夜静?”
妇人抬眼,见朱标朱瀚并肩而立,眉睫间竟有几分相似,便认定无疑,颤声道:
“太子大人,小女三日前被人掳走,留我此盒,内有她指环,可证其身。官府管用无效,我心焦如焚,今闻太子殿下解民倒悬,特来求救。”
朱标蹙眉:“何人所为?可曾留下索命销赃之物?”
妇人颤颤巍巍掏出锦盒,盒内是一枚玉指环,指环上雕工精细,却沾有血迹。
妇人大哭道:“这是我女儿自幼所佩,唯此可辨。三日前,她路过此处,忽被数人扯入一辆暗车。歹徒留此,语带威胁:若不交银两,便不见人影。”
朱瀚接过指环,冷声道:“此等囚掠之事,涉案甚重,殿下与卑职可出手相助。”
朱标沉声道:“此乃人命攸关,恐事出宫中。请妇人稍安勿躁,二人即刻探查。”
妇人拱手一拜:“谢殿下救命之恩,小婢无以为报。”
说罢扶着腰板,抽泣中已无精力再言。
朱瀚吩咐仆从抬车,将妇人送回家中安置,自己则与朱标并肩,从小巷深处沿着马蹄印迹逆行。
巷口灯盏摇曳,二人借着微光,察看路旁地面,果见铁蹄碾痕与碎桐油滴。
朱瀚蹲身拈起那滴桐油,淡声道:“此为摊贩煮灯用油,街市常见,难以断定。但歹徒若欲隐藏踪迹,偏会落此。”
朱标抬手轻抚下巴,“若如此,可否沿夜班小吏尸检车证,查出何人押运?”
朱瀚凝目远眺,“不急,现在当先追踪暗车方向。有知情者,或在此后圈子听闻消息。先往西南大营方向去,那里兵营云集,送货押人常由那里暗道驶出。”
夜风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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