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谋之名’。”
“假名?”
“对。”朱瀚的目光如刀,“我想看看,谁先去杀这个假人。”
“杀?”朱标眼神一震,“叔父是说——”
“他们若信她招了供,就会急于灭口。那一刀出手之人,便是顾应台真正的筋骨。”
“明白。”朱标眼神一亮,“这是‘引刀入鞘’之计。”
果然,不出五日,假信放出,京城一名无名小吏“遭劫身亡”,劫匪行迹诡秘,出手狠辣。
朱瀚在尸体衣袖中发现一封撕碎的密札,上面只有寥寥几字:“东风动,北铁先碎。”
“东风动……北铁先碎。”朱瀚反复念着,忽然冷笑,“顾应台,你终于忍不住了。”
“叔父,这是口令?”朱标问。
“是,也是命令。”朱瀚将纸递给他,“‘东风动’指的是东市瓦舍那边的舆论一线;‘北铁先碎’——北城铁坊,是顾家的铁须来源。网主在示意:从北方撤线。”
“他们要藏回去了。”
“是。”朱瀚道,“所以,我们该出手了。”
“先剪谁?”
“邵吉。”
刑部大堂,秋雨绵绵。邵吉身着官服,脸色青白,被押入堂中,手脚带着镣铐。
他一眼看到堂上端坐的朱瀚,面色剧变:“王爷!微臣——”
“工部铸板案,铁丝暗藏,盐蜡混火,可知罪?”
“臣不知情!”
“那你署的批文是谁写的?”
朱瀚冷声道,“你若真不知情,这批文为何直接递入顾应台之手?为何两月前你与顾清绫夜会东郊?!”
邵吉身子一晃,额头冷汗如豆。
沉默片刻,他忽然仰天长叹:“是顾家!是顾家指使我铸板、藏铁、送料!我不过从命!”
“从命?”朱瀚冷笑,“你这‘命’,值几两银?”
“王爷饶命——臣愿交出账册!愿供出顾家诸人!”
“账册留着,命留不下。”
朱瀚的声音冰冷,“大明不杀‘不知情’之人,却绝不留‘装不知情’之官。”
“王爷——!”
刀光一闪,堂前血溅。
邵吉的人头滚落在阶下,鲜血顺着石砖蜿蜒流向堂外的雨水。
“昭告天下。”朱瀚起身,声音如铁,“凡以‘心’害人者,皆同罪论斩!”
消息传开,京城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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