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一张嘴多滑,我让人灌了两碗稀粥,他就什么都忘了。”赵德胜得意。
“别再灌。”朱瀚淡淡,“下回让他自己来问。”
他进了内室,才解披风,案上那层熟悉的金色光影便静静浮起。只有他看得见。
【签到成功:获“御前一策·续”】
【注:可用于‘影’之局,拨云见灯一次】
朱瀚盯着那行字,半晌不语。金光像水,慢慢浸进案面,再也看不见了。
“叔父?”朱标推门而入,“你可累?我让人把汤端来。”
“放着。”朱瀚随手把披风搭在屏风上,坐下,端起来就喝,“明儿一早,我们去南街。”
“去做什么?”
“看人。”
“谁?”
“一个刻印的老人。”朱瀚把碗放下,“伪印之事,没那么快散。有人杀了做印的人,才好让一切都像风吹过。”
朱标点头:“我同你去。”
第二日,天光刚亮,南街薄雾未散,摊贩的吆喝慢慢从巷子里拱出来。
刻字作在一处偏角,门框被手汗磨得油亮,门上挂着的木牌刻了两个字:“静刻”。
朱瀚伸手,轻轻一推。门里坐着一个驼背老人,手还稳,刀在石上走,发出细细的“吱吱”声。
“老丈。”朱瀚开口,“上回做伪印的人,是谁找你?”
老人像没听见,刀在石上绕了个圈。圈收住,才慢慢抬头:“客官说什么?”
“上回做伪印的人。”朱瀚重复。
老人眼里有一层水光,像隔着雾看人:“客官,做印要帖。我只认帖,不认人。”
“那帖呢?”
“烧了。”
“什么时候?”
“五日前。”老人说,“有人送了一只食盒来,里面放了两块冷肉,香极。老头子我嘴馋,一会儿就吃完了。吃完,手就抖,眼睛就花,把屋里的旧帖就全烧了。等我醒过来,火也灭了。”
“食盒是谁送的?”
“不知道。”老人叹气,“我老,只认得刀,不认得脚。”
朱瀚看了看他手上的茧,淡淡道:“你手不像会抖的人。”
老人笑了笑:“人老了,抖一回,就抖到死。”
他把刀放下,忽然抬眼,“客官想抓人?”
“想。”
“那就别抓。”老人道,“抓一个,来两个。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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