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好一些。
没有太多人、或者大多人都还来不及考虑最终登上这里的是裴液。
他看起来还那样虚弱,刚刚在颜非卿擂上为所有展露了一次十年难遇、世所罕见的以弱胜强,令人情绪至今难以回落。但人们确实缺少对他胜过雍戟的那一幕的设想。
然而少年立得平静,笔直而放松,他的剑朝地垂着,好像和刚刚、和前面鹤杳杳余清那两场都不是同一个人。
雍戟看着他,漠声:“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杀了你。”
“敲,钟。”裴液平静道。
三声钟磬即刻响起在冬剑台上方。
雍戟霍然起枪,空气都怒吼尖啸起来,这一枪比此前任何一场都更重、更快,仿佛夹杂着满怀的愤怒和天上的风雷。
“犼!朱厌!狰!”雍戟在空中冷喝,沉红妖白之真气暴涌而出,右瞳转为白黄的兽瞳,开场的一息之内,他整个人就已完全释放开来。
裴液衣发在真气的狂风中飘荡,人们还没从他刚刚剑斗的表现中脱离出来,这具身躯给人的印象依然是沉缓而脆弱,仿佛只要一擦就会被这呼啸的大枪撕得肢离骨散。
雍戟的力量远远胜过颜非卿,前面无数人都已验证过他的可怕。
还没松下来的神经再次猛地绷紧,人们脑中预演着他再次千钧一发之际用那柄剑将自己带走……但少年没有动。
他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将剑一横,交击之声轰然振荡,雍戟枪尖直直撞在剑面上,枪杆弯成了一弯弦月。
而裴液的剑如同铸死在空中。
浩荡的、暴涌的真气从少年体内升起,如同奔腾之江海,分明刚刚油尽灯枯,此时这令人心悸的力量却如此货真价实!
衣发鼓荡之中,其人一剑荡开雍戟之剑,继而奋力斩在了雍戟架起的枪杆之上,雍戟双臂巨震,怒喝一声架开了他。
没有丝毫迂回,裴液凌空再斩,雍戟同样挺枪而刺,两道沛莫能御的力量面对面地爆发,而后又是下一次、下下次。
几乎判若两人,裴液面无表情,用剑没有半式是防守,那些飘逸好看的转剑、留十发一的精妙,全部消失不见,他暴烈、凶戾、强硬……没有任何人想到他是用这种方式和雍戟对抗。
金铁之声七下,而后裴液挺剑一击,正中枪杆之心,一声激越的、余音绕梁般的清音令所有人脊背一悚。
而后下一剑,难以想象的力量就霍然迸发而出!
不是一道,不是两道,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