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其心神境,雍戟僵硬一霎,犼吼强行中断,裴液驾着冲天的火焰,突破了他的长枪,一剑贯穿了他的胸腹!
少年压着他在地上掠行十余丈,几息之内,所有火焰都如恶兽般扑来,噬咬着这具身躯。
裴液双手握剑,压着他长剑上行,割筋断骨,几乎将他左上半整个剖开,但剧痛先将雍戟扯了回来,他怒喝一声,拧住裴液的手臂,长枪啸然刺出,险些摧毁裴液的左半腰,裴液即刻抽剑飘出,立在了五丈之外。
雍戟剧烈的喘息着,筋骨肉眼可见地强行闭合,他死死盯着裴液,第一次有机会抽出了腰间之剑。
裴液面无表情,抖了抖剑上的鲜血。
皇城之前寂然无声。
雍戟一步一步朝裴液走去:“狰。”
他再次低诵。
将被压抑的、炽烈的斗意重新唤起来,雍戟心已沉了下去,但他紧紧抿着唇。
在绝对的力量上,面前的少年依然比他要弱。也许因为本就如此,也许因为和颜非卿的消耗。
但在对抗的力量上,如果自己像一只狼,他就像一头虎。那种进攻的方式,那种极限的爆发,全然令人喘不过气来。
望着那张全无表情的脸,雍戟忽然意识到……不是只有自己在熬炼斗意。
过去的三天里,当那一剑出现在冬剑台上,这种火炉中的锤炼就同样在他的体内开始了,只不过自己是用“狰”的血脉,他是用怒火、痛苦和杀意。
所以此时有如此暴烈难抑的进攻,纵然没有“狰”的血脉,但他自己的血竟然同样冰冷烫人。
在距离三丈时,雍戟挺枪出剑。
那世所难及的剑术再次显于台上。
如今他已能很自如地掌控这两样兵器,一枪一剑时,狰锋锐的斗意才再无遮拦。
裴液出剑,当雍戟忽然一剑精准挑开,直刺下咽时,他难免一怔。
这种被不讲道理地击破的感受,这种悚然致命的剑。
一时嘴唇紧紧抿了起来。
雍戟变强了至少两倍,在技艺的较量中你几乎找不出他的缝隙,剑对枪的那种优势全消失了,他有一柄灵蛇般致命的剑,还有一杆黑龙般霸道的大枪。
无论从什么角度,他都变得极度危险。
是他之所以能在剑台上与鹿尾秋寺这样的剑者较量。
他的枪不错,但那柄剑太强了。
裴液再次两回尝试出剑,都被其一剑之间拆而反攻,毫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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