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才那样痛苦。
但其实那本来就是他经历过的败绩,并没有什么不可接受。
当你相信自己能胜过他,你也就不再依恋他,不再埋怨他。
其实笨得很啊,年轻时嘴上硬得很说不收徒,老了又擅自把人当徒弟。
他都没答应过。
像傻子一样闯进镇北王府,被人折磨许久,眼睛也给摘了,剑还被人家用。
如今还不是只能靠我给你拿回来。
裴液安静想,当然只有从悲伤和阴影里走出来,才能坦然地面对这一切。
所有一切,他在这个世上履过的、失败的痕迹,我都会成功一遍。
这就是传人的意义。
裴液看了雍戟一眼,忽然起剑。
两道同样惊艳的剑光擦过,裴液一剑刺入了雍戟的右肩。
剑台周围响起一片惊呼。
裴液再刺,雍戟再伤;雍戟出剑,裴液再破再中。
裴液盯着他,不断进步,雍戟开始退,即便大枪已经舞如蛟龙,依然分担不了剑上巨大的压力。
血洞不断从他身上冒出,直到他忽然真气一暴,整个人向后飘去了。
按剑。
一瞬间所有人的心脏都提了起来,人们完全熟悉这种时机。
实际上在前面的无数合交手里,这一剑就一直如悬在头顶的利刃。谁也不知道雍戟会什么时候放出它,总之此前的每一次,这一剑后都只有站着的他和倒下的对手。
伤势和下风对雍戟而言不重要,他打算什么时候启用这一剑,才是阎王的索命。
雍戟顿了一下,看了裴液一眼。
只一个瞬间。
风来不及动,光似乎也愣神。
一枚极短的时间被截断,三丈的距离被吞没……神仙般的一剑再次现于台上,雍戟已抵达终点时,那一剑的雪亮还留影在空中。
裴液立在原地一动没动。
所有人都僵住了。
他抬着手,举在咽前,面无表情。死死地、铁箍般地握住了雍戟的剑,鲜血从掌心淅沥流下来。
“你真敢,”裴液低声,“在我面前用这一剑。”
雍戟瞳孔骤缩,痛得嘶吼一声,裴液一剑斩下了他这只握剑的左臂。
雍戟奋然挺枪,裴液矮身掠在他臂下,握着他的剑,一剑贯穿了他的丹田。
雍戟提膝,裴液砸肘相对,两声骨裂同时响起,裴液压着他的剑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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