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次秘密回家,才过去半年多!
“我……我妈呢?”
他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问。
“你母亲在医院,情绪很不稳定,我已经安排人在照顾。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立刻动身,争取时间。”
耿辉的语气不容置疑
“快!”
电话挂断。
耿斌洋像是被抽掉了骨头,踉跄了一下,才猛地反应过来。他什么也顾不上,抓起手机和外套,连鞋都差点穿反,冲出了“LOFT”。
基地外,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果然已经等在那里,发动机低吼着。他拉开车门跳上去,车子几乎在他关门的瞬间就咆哮着冲了出去,驶入沉沉的夜幕。
一路上,耿斌洋紧握着手机,手指冰凉,不停地拨打家里的电话,但一直是忙音。他又打给耿辉,耿辉只简短地告诉他:
“正在抢救,专家已经在路上,你尽快。”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黑夜被车灯撕裂。耿斌洋的脑子里乱成一团麻,自责像潮水般涌来——如果不是他离家出走,如果不是他让父母担惊受怕,父亲会不会就不会……如果他能早点回去,如果他能多陪陪父母……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车子以惊人的速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司机技术高超,沉默寡言。但再快的速度,也赶不上死神可能到来的脚步。
当耿斌洋终于在第二天中午到达时,浑身冷汗、脸色惨白地冲进HH市第一医院抢救室所在的楼层时,看到的,是走廊里母亲瘫坐在长椅上、被一个陌生女士搀扶着、哭得几乎晕厥的身影,以及抢救室门上那盏刺眼的、冰冷的红灯。
还有,站在一旁,脸色凝重、对他微微摇头的耿辉派来的助手。
“斌洋……你爸他……他……”
母亲看到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毫无力气,只有泪水汹涌而出。
耿斌洋冲过去,跪倒在母亲面前,握住她冰凉颤抖的手,喉咙像被烙铁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抬头,看向抢救室的门,那盏红灯像一只冷漠的眼睛,宣判着某种无法挽回的结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抢救室的门开了,医生和护士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疲惫和遗憾。为首的医生摘下口罩,对着他们缓缓摇了摇头:
“抱歉,我们尽力了。出血量太大,位置太深,发现得也有点晚……”
后面的话,耿斌洋已经听不清了。他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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