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泽。
蝴蝶翩跹舞动,姿态优雅却迟缓得令人心焦,它们掠过她空洞的眼眸,如同引路的幽魂,而她,便无知无觉地跟随着这诡异的美,步入了前方的“城镇”。
那不是她记忆里的约里克夫,甚至不能称之为人类认知中的聚居地。
两侧的“房屋”以违背物理法则的姿态耸立着,像是活物痛苦痉挛后凝固的产物。
有的墙体覆盖着不断泌出粘稠液体的、类似生物黏膜的物质;有的窗户扭曲成哀嚎的人脸形状,空洞的眼窝内却有细微的触须在蠕动;还有的建筑整体倾斜,依靠着无数细小的、如同昆虫节肢般的黑色附肢支撑,在无形的风中微微颤抖,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一切都笼罩在一种昏沉、暧昧的光线下,光源不明,仿佛来自物体自身腐败过程中产生的磷光。
街道上空旷死寂,却又并非无人。
无数半透明的、人形的黑色幽影在徘徊。
它们没有面容,没有实体,如同被抽走了所有记忆与情感的空白胶片,只是漫无目的地飘荡、穿梭,彼此重迭,又漠然分离。
它们对行走其中的珍珠婆婆视若无睹,而她,也同样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
恐惧、好奇、厌恶……所有这些情绪在她的意识里是一片空白,她只是走,持续地、机械地走。
不知经历了多少个模糊的时间片段,珍珠婆婆来到了一个相对开阔的区域,依稀能辨认出这里类似于约里克夫的中央广场。
也正是在这里,她看到了除自己之外,唯一一个“不同”的存在。
那是一个身形模糊难辨的人型生物,静静地坐在广场中央的长椅上。
最引人注目的,是人型生物的面部——那里没有五官,没有肌肤,只有一块粗糙的、颜色黯淡的木板严丝合缝地覆盖着,如同一个夸张而令人不安的面具。
它双腿交迭,脚尖微微摇晃,好像在享受一个悠闲的假期,又好像在等人——珍珠婆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给出这样的评价,但在梦中,她确实是在看到它的瞬间,就觉得它很闲适,好像还保留着自己的思考能力。
当她走过它身边时,那木板脸生物歪了歪头,从长椅上站起来,伸出一条人类手臂,拦住了她的去路。
一个声音从木板的后面响起,无法分辨性别,没有音调起伏:“你要去哪里?为什么不停下来呢?”
珍珠婆婆停了下来。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回答,那声音陌生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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