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存在,才是此地唯一的“异类”。
木板脸的声音再次响起:“现在你知道了吧,珍珠。”
“前面没有什么东西了,你还有什么执念不停下来呢?就到这里为止吧,这里,就是你的位置。”
一种巨大的、迟来的认知如同冰水浇头,但依旧未能激起恐惧,只有一种深沉的、无边无际的茫然。
珍珠婆婆,或者说,那以为自己还是珍珠婆婆的幽影呆呆地“望”着木板脸,用那年轻的声线问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
木板脸静默了一瞬,似乎在思索应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半晌后,它摊开手,语气里竟然带出了一起无所谓的笑意:
“这就是密教仪式带来的后果,xx年xx月xx日,一个不该存在的神国降临了,现在啊,就是秩序被彻底抹去后,世界应有的模样。你、我、他,所有人都不再有区别,不再有贫穷和老去,珍珠,你爱这个世界吗?”
梦境在此刻达到了某种令人窒息的、美丽与恐怖交织的顶点,一切荒诞又迷幻。
她摇头,摇头,一直摇头,以此向木板脸表达自己的抗拒。
“我不爱这样的世界,这根本……这根本……”
“那很可惜。”木板脸放下手,“注视”着她,似乎又有些哀怜。
“你必须爱这个世界,珍珠,在你彻底变成一滩浑浑噩噩的幽影前,你必须爱。还有意识这一点对你来说太残忍了,直接当个疯子吧,否则……你将成为唯一一个能感受痛苦的‘人’,然后,万千痛苦都会向你压来。”
“你会被压垮。”
话音落下,天上那只巨型蝴蝶忽然张开了翅膀。
像是折扇打开一般,唰得一声,吸引了珍珠婆婆的注意力。
它落下点点磷粉,翅膀上浓稠的墨绿色占据了她全部的视野,然后她被包裹,窒息感随着迟来的恐惧淹没了她的鼻腔。
——每到这时,珍珠婆婆就会从梦里惊醒。
她看着虞幸,诉说完了全部的梦境,情绪反而渐渐平静下来。
“之前,这个梦很模糊,我醒来后没多久,梦的内容就会被我这衰老的大脑遗忘,我只知道我做了噩梦,梦中,我感到很悲伤。”
“但昨天晚上,这个梦前所未有的清晰。孩子,我记起了全部的细节,我知道,那是世界毁灭后的图景。”
珍珠奶奶的脸上露出一个有些悲哀的笑容,她撑住自己的身体,缓缓走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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