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的,往往就是排在它们之下的——秉笔太监了!”
他朝丁侍尧努了努嘴,脸上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在请教,又像是在调侃。
“丁公公,您老可是从那个位置上退下来的‘老前辈’了。本黜置使刚才这番粗浅见解,说得可还对路?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或者指正的地方啊?”
丁侍尧此刻被揍得晕头转向,又惊又怕,听到苏凌点名,浑身肥肉又是一颤。
他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丁侍尧心里暗想,这位苏督领现在就是活阎王,他说太阳打西边出来,那也得是!就算他说错了,那也必然是对的!自己要是敢不识相地挑刺,怕是另一只眼睛也得被打得睁不开!
他连忙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谄媚笑容。
由于嘴角破裂、缺了门牙,那笑容扭曲得如同风干的橘皮,声音漏风,含糊不清地奉承道:“对......对对对!苏大人......英明!见识广博!说......说得再对没有了!老奴......老奴佩服得五体投地!没......没什么可补充的......”
一旁听得津津有味的吴率教,挠了挠他那颗硕大的脑袋,瓮声瓮气地插嘴问道:“公子......俺听着有点糊涂了!照您这么说,那秉笔太监......不就是个给皇帝老儿......啊呸,是给天子,拿拿笔墨纸砚的活儿么?这有啥难的?”
“俺老吴虽然粗笨,但这递个东西的活儿,俺也能干啊!这差事能有啥实权?还能有啥油水可捞?难不成......还能偷天子的墨锭子出去卖钱?”
他这憨直的问题一出,厅内原本有些紧张的气氛顿时为之一松。陈扬忍不住别过脸去,肩膀微微耸动;朱冉也是嘴角抽搐,强忍笑意;连一向沉稳的小宁总管,眼中都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
苏凌也被吴率教这清奇的脑回路逗乐了,他伸手指着吴率教,半真半假地“夸赞”道:“好!大老吴!有进步!今天这课没白听,都学会主动思考、提出疑问了!就冲你这好学劲儿,本黜置使今天做主,额外赏你两壶好酒!管够!”
吴率教一听有酒喝,顿时眉开眼笑,兴奋地搓着大手,差点就要当场手舞足蹈起来。
“嘿嘿!多谢公子!多谢公子!俺一定......一定好好‘听课’!”
苏凌笑着摇了摇头,随即收敛了笑容,神色变得郑重起来,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大老吴,还有你们几个,可都听仔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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