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公公,本黜置使现学现卖,给你这‘老前辈’讲讲这秉笔太监的门道,不知......讲得可还过得去?有没有哪里说错,需要您老指正的?”
丁侍尧心中虽然依旧害怕,但听苏凌将秉笔太监的权柄说得如此透彻,甚至带着几分推崇,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侥幸和窃喜。
他暗想:看来这位苏督领是懂行的!他知道秉笔太监的分量!说不定......说不定他会看在咱家曾经身居如此要职、身份不凡的份上,高抬贵手,网开一面?毕竟,得罪一个曾经的秉笔太监,谁知道会不会牵扯出什么宫里的关系?
想到这里,丁侍尧强行稳了稳心神,脸上努力堆起更加“谦卑”和“诚恳”的假笑,只是那肿脸笑起来实在难看。
他斟酌着词句,小心翼翼地说道:“苏大人......您......您真是博闻强识!说得......说得再精准不过了!老奴......老奴佩服!佩服!”
他话锋一转,似乎想为自己“开脱”或者说“彰显”一下自己的价值,又补充道:“不过......苏大人容禀,如今......如今这形势,秉笔太监也确实......不像以往那般......能批阅那么多奏章了。”
“毕竟......毕竟萧丞相......和中书令府那边......也......也分担了许多政务......”
他说到这里,还刻意抬眼看了看苏凌的脸色,见苏凌面无表情,便又壮着胆子,带着一丝炫耀和攀交情的意味。
“老奴......老奴在宫里头当差的时候,因......因职务之便,时常需要往中书令府上递送文书奏章......没......没少见中书令君徐文若徐大人的面......徐大人为官清正,对老奴......也还算客气......”
他这话里的潜台词再明显不过。我丁侍尧可不是什么没根脚的普通太监,我曾是手握重权的秉笔太监,而且跟你们顶头上司萧元彻麾下的文臣之首、中书令徐文若徐大人,那也是“熟识”的!
你苏凌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吧?
苏凌如何听不出他这拙劣的暗示?心中顿时冷笑连连,好个丁侍尧,死到临头,还敢拿徐文若的名头来压我?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就在这时,一旁一直静静聆听的周幺,忽然啧啧了两声,脸上露出十分不解的神情,开口问道:“师尊,听您这么一说,这秉笔太监的职位,那可是相当重要和尊崇了啊!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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