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是否另有隐情,卷宗之上,铁案如山!欧阳秉忠是罪官,是死囚!其家眷没入贱籍,永世不得翻身!”
他的声音渐冷,带着一种世俗的傲慢与偏见。
“一个罪官之后,身负贱籍,本身便带着洗刷不去的污点!此等出身,此等背景,他说的话,有几分可信?满朝文武,天下士林,谁会信一个贱籍罪奴,去指认两位清流领袖、朝廷重臣?!嗯?”
刘端的目光锐利地盯住苏凌,带着质问。
“苏卿,你一心查案,可曾想过这一层?你若以此人为证,非但无法服众,反而会引人质疑你苏凌查案不公,挟私报复,甚至......与罪臣之后有所勾连!这后果,你可曾思量过?”
苏凌闻言,心中一凛,如同被一盆冷水浇下!
他万万没想到,刘端竟会从“出身”、“资格”这等最腐朽、最僵化的地方发难!
这已非就事论事,而是赤裸裸地用身份偏见碾压事实!他张了张嘴,刚欲反驳这荒谬的“血统论”,指出欧阳昭明手中实证的重要性......
然而,刘端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他再次抬起手,做了一个毋庸置疑的“噤声”手势,语气带着一种“朕已深思熟虑”的笃定,继续说道:“罢了!即便朕网开一面,暂且搁下他这卑贱出身不提......”
刘端话锋一转,目光变得更加深邃,带着一种近乎诡辩的“逻辑”。
“单就事论事,欧阳昭明所涉,究其根本,乃是为其叔父欧阳秉忠翻案!他所欲证明的,是欧阳秉忠是否被冤枉,当年欧阳氏满门抄斩是否错判!”
“此一案,与孔鹤臣、丁士桢是否贪墨京畿道赈灾款、是否通敌卖国......有何直接关联?”
他摊了摊手,脸上露出一抹“爱莫能助”的遗憾神色。
“两件案子,或许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在法理上,终究是两码事!欧阳昭明或许能证明欧阳秉忠是清白的,但他如何能直接证明孔、丁二人有罪?他的证词,又如何能跨越案由,成为指认孔、丁贪腐、通敌的‘直接证据’?”
“苏卿,你这人证......关联不足,难以采信啊!”
这一番话,如同精心编织的罗网,用“程序正义”、“案由分离”等看似严谨的法理外衣,将欧阳昭明这个关键人证的价值剥离、淡化,直至变得“无关紧要”!
苏凌只觉得胸口一阵憋闷,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他想要大声疾呼,指出孔丁构陷欧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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