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你的金发的玛格丽特。”
“……”
长达四年的中欧生活,这个迈克尔·舒马赫和奔驰的故乡,也许没能让顾为经锻炼出能够一把入库的倒车水平。
顾为经的德语水平,毫无疑问的有了长足的提高。
最初来到了汉堡的时候,顾为经顶多也就是个说“你好”、“再见”、“谢谢你”的水准。
他完全分不清马丁·路德和马丁·路德·金之间的区别,伊莲娜小姐德语小课堂里告诉他马丁·路德是现代德语最主要的奠基人的时候,顾为经第一时间还很奇怪,为什么被枪杀的黑人社会活动家会是个德语专家。
到如今。
他已经能够开始欣赏那些听上去最为晦涩难懂的超现实主义德语诗歌了。
“黎明的黑牛奶我们夜里喝。”
……
“我们喝我们喝。”
“一个男人住在屋子里他玩蛇他写。”
“他黄昏时写信回德国你金发的玛格丽特。”
“……”
顾为经一边吃面包,一边轻念着这首过去半个世纪以来,最重要的德语诗人保罗·策兰的代表作《死亡赋格》。
保罗·策兰,那位葬身塞纳河之内的孤独者,是顾为经最为尊敬的诗人之一。
诗人在诗歌里所运用的超现实主义技巧,让诗词的意象在不同的单词之间不断的跳跃。初听上去,就像那种非常难懂但笔触极为优美的绘画。
而这首诗歌表现的极有音乐性。
那些德语单词的韵角全部迭加在一起,念在顾为经的嘴中,就像是一首叮当作响的小调。
顾为经感受到有人在轻轻的踢他的小腿。
他抬起头来看了一眼。
他发现那是桌子对面的索菲娅,年轻人抬头看向索菲娅,索菲娅昂了昂下巴。
“刚刚柯岑斯先生在和你说话。”她做出嘴型。
顾为经侧过了头。
“哦,抱歉。”
“没关系,杰出的大画家,当然要有自己沉思的时候了。”
柯岑斯先生举起酒杯,这一次,他看上去不再是开玩笑。
“外体虽损坏,内心却一天新似一天。”教授举起了杯子里的葡萄酒,“这也是你的那幅作品《寒冬》的写照,不是么?”
“谢谢您,先生。”
顾为经愣了一下,点点头。
他当然知道柯岑斯教授的意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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