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宵禁的金吾四街使,都换上我们的人了。”“市舶司那头还有些妨碍,但已被暂时困住了。”“接管府衙的人马,遇到了镇城司的阻碍,如今正在对峙,就等督府的均令了。”“上城的南宫苑使宅邸,已经围住了,但对方尚未轻举妄动,只等上命。”
“草市门、海桥门,番山门,具已成功夺取了,聚集起来的各家藩卫正在乘夜进城……”梁公宜听到这里,才微微的颔首各自赞许和勉励之;又重新强调事先说好的条件,追加许诺了更多的身家前程和好处。虽然,今晚的行事多少还有些仓促应对之故,但好在事先的准备还算充分,就算突然决定举事之后,还能成功调集起大多数势力。
也不枉他以孝感王世子之尊,明面上代行父辈职责,往来于各处署衙有司;暗中网罗各方势力为爪牙;又在城外的别庄、行苑中,阴蓄死党和恩结勇士;以刺探阴私、威逼利诱,把柄要挟、设计构陷的各般手段,笼络和胁迫、控制了一大批同党、内应;最终在暗中将偌大的广府有司,大半数的署衙有司,都纳入了自己织就的罗网之中,如今,终于到了收割的时刻。。
这份得意,在刑部司、武德司的回复相继送到后愈发膨胀,直到都督府司马潘定臣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才推至顶峰。潘定臣是这群人中级别最高的内应,紫色官袍上的金线虎纹虽沾着雨泥,却依旧透着威压,他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到堂中,躬身行礼时,连梁公宜都坐直了身子。
“启禀殿下,最近鼎城门、宣和门上的驻防团结兵,都已经被安抚住,并且相继退回门上待命了;接下来,只要有都府的押印,以及宋学士的副署,就能稳住城内尚未动作的诸卫各营。”
“好好……好得很……”听到这话,梁公宜再度心怀畅快的大笑起来;笑声震得雕花漆彩的梁架和藻井,都不免微微颤动起来;
笑声穿透节堂,撞在楼阁上层的围栏上。气色萎靡不堪,被皮索严实捆住的崔敬之,听着下方此起彼伏吹捧的“殿下”“贵人”,手指死死攥到发白,浑然不觉的渗出丝丝血水。他身旁重伤的亲军队将李晟,肩伤因愤怒而剧烈颤抖撕裂开来,却被两名卫士死死按住,只能在塞口之下发出压抑的怒吼。聚集一处参军们或面如土色,或双目赤红,或相继露出不堪、难过,乃至绝望之情。
紧接着,梁公宜似乎想起了什么,当即对着身边一名府卫将领追问道:“宋学士为什么迟迟未到,我记得已经派人前往他的羁押之所?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还等着他的副署和用印呢?还不快使人去催,都楞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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