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仿佛全然忘了自己阶下囚的处境:
“杨小郎这般手段,真令本公刮目相看——是我先前小觑了天下英雄。荣氏那贱婢,栽在小郎手中,当真是死得其所!”他刻意顿了顿,目光却飘向破洞中的雨夜黑幕,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动人的诱导,“可小郎细想过退路吗?你如今是刺杀天使的钦犯,就算逃得出广府,也终是朝廷追缉的大逆之徒。天下虽大,你身负滔天大罪,又有几处容身之地?唯有依附本公,助我成事,将来我不仅能为你洗刷‘刺杀天使’的污名,更能保你一世荣华,前程不可限量!”
“只要今夜助我稳住局面,莫说广府一地,便是岭外各道、南海诸藩的格局,都将彻底改写!届时朝廷自顾不暇,又哪会盯着区区一个钦犯不放?刑部司、广府法曹、武德司对你的追索,自会不了了之。我再寻一具身形相似的尸身,当作‘杨思彦伏法’的明证,你便能以全新的身份,堂堂正正享受功名利禄,何乐而不为?”
“我孝感王府素来求贤若渴,最是肯为能人志士、当世奇俊铺路——你要的功名前程,王府都能给。金银财帛任你支取,名姝丽姬随你挑选;奇珍异宝、绝世武学,王府宝库为你敞开;便是清贵官职、尊崇名位,乃至你看上哪家贵女名媛,我都能为你玉成其事。”他越说越急,语气里已带了点急切的讨好,“以你的卓绝手段,本就该享这世间最顶级的尊荣,而非背着滔天罪名,最终在大理狱的黑牢里腐烂成泥啊!”
都到这份上了还想招揽我?你倒会痴人说梦。”江畋嗤笑一声,指尖骤然收紧,梁公宜顿时嘶声倒抽起冷气。下一秒,他冷不防反手扣住——一条束劲如棍的布卷,正从侧后方的视野盲角悄无声息探来,正是地上那名重伤未死的扈从,拼死发出的暗藏偷袭!
但就像锁拿住毒蛇的七寸,只听“嘭”的一声闷响,江畋指尖的空气震荡迸发,竟如捏碎朽木般将布卷寸寸捏爆。崩裂的布屑带着余劲扫向那名挣扎起身的扈从,“咔嚓”一声脆响,对方持卷的手臂应声折断,软塌塌地垂在身侧,惨叫着滚倒在血水里。
再看王府倚为屏障的“双镇石”:“大门神”浑身血洞,生死不知地仰扑在渐次淡开的血泊里,蓝衫早已被血浸透;“小门神”则口鼻溢血,被震得深深嵌入雕花壁板,即便陷入昏厥,躯体仍在不受控地抽搐。那名持剑扈从更惨,自己崩断的长剑反被气劲钉穿胸口,他仰倒在碎裂的花架间,每一次喘息都从嘴角溢出猩红血沫,眼见是活不成了。
而他们正是在梁公宜被制服,自身陷入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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