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主持万历维新十八年,很累很忙很难,若是皇帝想要歇一歇,就准了高启愚的奏疏,日后破坏万历维新的罪人,就是高启愚这个人了,历史罪责都由他一人背负。
继续维持海外开拓、维持航路安全、维持海外市场稳定,需要庞大的军事支出,会越滚越大,这会对大明的财政形成巨大的压力。
同时,也必然要面临海外总督府失控的困局,投入越多,失控越快。
对内高压,则完全不必担忧这些成本,只需要把货物摆在港口,泰西的船队就会一波接一波的来到大明,把大明的商品带到全球各地。
朱翊钧选择了继续奋斗的路线,不是他不想躺赢,是他知道,根本没办法做个躺赢狗。
“高启愚和申时行,在争抢入阁的资格。”冯保言简意赅的说明了高启愚为何上这两本奏疏,不是为了试探皇帝,是为了证明谁才有资格入阁!
朱翊钧看向了左边的这本奏疏,这本继续奋斗的奏疏里,高启愚提议,要在大明全面推行身股制,包括官厂在内的所有工坊,都要推行这一制度。
身股,可以获得分红,但不能转让和继承,人在股在,人离股消。
明确向下分红的利润规模、明确分红核算的制度、明确向下分红的等级、明确身股制评级准则等等。
比如身股制评级准则,将身股分为了一厘到十厘不等的十九个等级,核定贡献后,身股不断抬升,分红逐渐增加,这极大的避免了官厂吃大锅饭的困境。
开工银的分红,刺激了官厂的生产积极性,但同时不分等级的分红,一体恩赏的办法,又让开工银成为了生产积极的阻碍。
毕竟干多干少都有分一样的钱,开工银对生产积极性的提升在逐渐降低。
高启愚认为,身股制是利用各种福利政策调节劳资矛盾的最大前提,没有这个前提,一切行为都是虚妄。
薪金百两是外人,身股一厘是自家。
只有身股才能让匠人成为工坊的主人,才能让匠人,参与到工坊的重大决策之中,王崇古探索了很久的工盟、工匠大会,才会能够真正的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如果不走这一步,那不如直接选右边那条躺着等死的路。
就像是还田之前不清丈,你还田叫的再凶,也不过是嘴上说说,欺骗百姓的手段,但清丈确定田亩在谁的手中,才能彻底进行还田。
哪怕是在官厂,只有真正推行身股制,才是福利制度的根基,而不是文成公的恩赐和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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