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们以上面查得紧为名义,卡他们商队过关。
上面查得紧,意思就是多给点钱,但凡是朝中有点动作,最先遭殃的就是他们这些行商,若是说在徐成楚徐御史这里,有了过年拜年的关系,就能少给点钱。
“不要还硬塞啊?”朱翊钧看完了这份塘报,有些感慨的问道。
冯保笑着说道:“能硬塞,也是因为徐成楚的官儿小,他但凡是官儿大点,家里有个门房,有几个护院,门前再蹲俩石狮子,硬塞都没这个门路不是?”
送礼,真的没那么好送的。
徐成楚人在反腐司,他看的很清楚,王篆就是从推脱不掉的人情往来开始,到帮衬办点合理合法的小事,再到不合理但合法的小事。
如果不是张居正及时出手,王篆一定会继续向下滑落,变成了不合理也不合法的大事。
“知行合一致良知,是真的困难。”朱翊钧朱批了这份塘报,缇骑之所以过了一个月才呈报,主要是调查下这些给徐成楚送礼的家伙,到底有没有问题,背后都是些什么人。
缇骑拿徐成楚打窝,是为了自己的考成,但凡是有问题,都是各衙司的指标。
知行合一,真的很难很难。
“去松江府那是几个御史,连章上奏,要求对所有松江府地方学子,每年到水师军营操阅军马。”冯保看陛下开始处理奏疏,将奏疏放在了陛下面前。
朱翊钧拿着几本奏疏有些疑惑的说道:“朕不是朱批了吗?他们有点太极端了,王谦的校规校训完全够了。”
“御史们有些语焉不详,惹得礼部尚书沈鲤下了公文到松江府,询问为何咬着不放,这几位御史才说了其中详情。”冯保解释了其中的细节。
这些个御史们究竟看到了什么,才顶着圣怒,顶着内阁压力,也要如此连章上奏。
他们可是惹了陛下生气,才被陛下派到了松江府。
这些个御史去了一个地方,名叫天马书院,位于华亭县内。
天马书院的乱象,让这些御史变成了骨鲠正臣,他们害怕自己的孩子也变成了天马书院的学子那样。
松江府日新月异,有了很多的新贵,这些新贵们普遍比较忙碌,更没有什么世代家训,有些人就把主意打到了这些新贵的身上。
朝廷建的公学堂是集体授课,成还是不成,全看自己造化,而好的私塾,不是有银子就能进,一些个严格的书院,光是进门的考核,对没有家学的新贵而言,都是难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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