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矛盾是金山陵园,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去解决。
大明朝的政治斗争被陛下彻底框在了一个范围之内,斗争时间只有七天,因为一旦过了头七,下葬金山陵园,都不能擅动了;斗争的范围,止于争论功劳大小,谥号规格,而非彻底否定;斗争烈度彻底下降到了一种将近温和的地步。
贱儒最擅长的那套彻底、完全、全面否定,彻底搞不了,因为金山陵园,挖不得。
人一旦下葬到金山陵园,就成为了万历维新推运功臣、就成了照亮来路的火炬、就成了撑起中国的脊梁。
任何人想把斗争的烈度扩大到挖坟掘墓的地步,面对金山陵园,都得退让,因为一旦想要去挖坟掘墓,就要面对所有大臣们的围攻,大臣们也想死后极尽哀荣,埋进金山陵园,就是他们的共同追求。
连冯保这个宦官,都希望自己可以超规格的下葬到金山陵园,他想的都要想疯了,自己又不敢制造事端,只能希望那些野心勃勃之辈争口气、有勇气。
也就是皇帝当年下令营造的金山陵园、英烈祠,已经成为了秩序的一部分,形成了事实上属于推运功臣的‘皇陵’。
科臣们发现主要矛盾后,发现金山陵园的营造,是从万历五年开始的。
到这时,科道言官们,对皇帝的深谋远虑、大公无私就只剩下佩服了。
金山陵园营造的时候,大明的财税还不是现在这样数千万银,那时候,皇帝要面对一个选择,是修金山陵园,还是把当年因为财用大亏不能妥善修缮的先帝皇陵,再修一下。
万历五年,金山陵园、英烈祠皇帝给了一百二十万银营造,每年还要投入数万银维护,而先帝皇陵,陛下象征性的给了十万银,就再没管过了。
这是深谋远虑、这是大公无私,这再次佐证了张居正总是在强调的,术不如道,术练的再好,也斗不过大道之行的人。
三月二日,朱翊钧前往了北土城,举行了春阅,次日,大明皇帝准备起驾前往松江府,去年的那场大病,没能阻拦皇帝继续如此两地奔波。
在临行前,朱翊钧特意召见了申时行、高启愚,叮嘱了一番离京后的诸多事项。
“申首辅,你要自己的性格改改,怎么可能面面俱到,人人都好呢?”朱翊钧又劝了劝申时行,端水可以,一直面面俱到,最后委屈的是自己,很容易搞得里外不是人。
申时行帮助太子遮掩了下,皇帝重病,他立刻就成了谋害圣驾的奸臣,皇帝真的走了,申时行怕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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