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
高启愚郑重的说道:“张居正新政,不属于先生本人,而是属于整个大明,自万历维新以来,大明内外形成了个古怪的共识,那就是张居正有办法。”
“遇到过不去的坎儿,就去找先生,万历五年,先生丁忧,朝中动不动就去西山请先生,申时行说服不了陛下休息,只能去找先生帮忙,果然,先生说服了陛下。”
“这种古怪的共识,其实就是神圣性。”
“我只能是个弃徒,否则就破坏了这个神圣性,这对万历维新不利。”
万历五年张居正丁忧的时候,京师遇到难事,就会‘快去请西山老祖’,这种笑谈,慢慢变成了张居正无所不能的一种奇特共识。
高启愚过门不入,给张居正的信,写的理由,就是这个理由。
张居正新政,这五个字,自从张居正致仕后,就不属于他一个人了,是大明的公共资产了,高启愚带着两条鱼去,就是破坏了这种神圣性。
神一旦有了污点,那就不神了。
“少宗伯在礼法这块的造诣,某真的是自愧不如啊!”沈鲤连连点头,高启愚对礼法的理解,确实足够的深刻。
“西书房行走,已经很好了。”高启愚宽慰了自己一句,继续忙九边营造学堂的大事了,他的确放弃了入阁的可能,但他没有放弃下葬金山陵园的极致哀荣。
他只要有足够的功勋,能埋入金山陵园,他那些过往的错误,就是来时走的岔路。
日后人们说起来,也会一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这高启愚,终于回过劲儿来了?”朱翊钧听张宏说起了高启愚的过门不入,也是十分惊讶,他居然会如此决定,他跟申时行吵了一架,一副我今天就要入阁的样子。
“少宗伯当年要是有这等心性,何至于如此艰难?”张宏也颇为感慨,高启愚这一路摸爬滚打,吃了这么多的亏,居然还能保持如此心性和定力,实属难得。
“人嘛,谁还没个年少的时候。”朱翊钧倒是可以理解,他从来不高估自己,他知道自己的理性,有的时候,克制不住自己的欲念,欲壑难填。
张宏看了眼忙碌的陛下,因为要南巡,陛下在走之前,要把所有的奏疏处理完,张宏的面色有些复杂,每个人都有年少的时候,唯独陛下没有。
张宏的记忆里,压根没有陛下年少的时候,不是年纪,而是心态。
陛下生闷气的时候,会在文华殿偏殿听王皇后弹琴;陛下这辈子最放纵的事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