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乱想。”
“就这样吧。”
申时行沉默了下来,最终和张居正一起等在文昌阁,左等右等,没等到高启愚。
高启愚离开通和宫后,欣喜若狂,去买了两条最贵的鱼,又采买了很多很多的礼物,他带着人,抬着礼物,向着宜城侯府去了。
他越走越慢,最终在离宜城侯府不到十丈的距离停了下来,他看着宜城侯的牌额,突然犹豫了起来。
“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高启愚止步,看着牌额看了许久许久。
“我这一辈子,自诩才智无双,终究是不能自视自省,白活了。”他最终还是抬起手,挥了挥手,带着人离开了宜城侯府,他没进,甚至没有求见,直接离开了。
高启愚这一刻,忽然想明白了一个事儿,他发现,张居正虽然把他驱逐出了张门,甚至不见他,其实一直没放弃过他,是他一直没活明白。
自诩聪明,却蠢了二十年。
“买个鱼也这么慢!”申时行恶狠狠的抱怨了一声,这个高启愚走的时候跑得快,这都快要日落西山了,他高启愚还不没来。
申时行话音刚落,游守礼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将一封书信递了过去,说道:“先生,少宗伯的信。”
“哦?”张居正十分意外的拿起了书信,看完之后,满脸唏嘘和感慨,对着申时行说道:“他不来了,确切地说,他来过了,提着鱼到了门前,却回去了。”
“他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应该是权力的主人,而不是权力的奴隶。”
张居正厌恶高启愚的根本原因,他跟皇帝讲的很明白,高启愚的上进心太强了,他太想进步了。
权欲熏心之下,做出什么都有可能。
帝制是有天生缺陷的,皇帝和太子之间存在着无法调和的矛盾,皇帝越老,这个矛盾越激烈,历史上,父子兵戎相见都不少见,汉武帝、唐高祖、唐太宗,都是例子。
高启愚本身能力极强,做了阁臣,为了权力,为了更进一步,为了从龙之功,一定会激化皇帝和太子的矛盾。
这些年,张居正一直打压高启愚,手段极其狠厉,但他越打压,高启愚在高压和陛下的保护下,屡立奇功,连命都敢赌上,越爬越高,他爬的越高越快,立的功越大,张居正的打压就越狠。
现在,张居正已经压不住高启愚了,政治本来就是不断的妥协,张居正为了不让皇帝为难,主动提出了用自己的名声换高启愚更进一步。
高启愚在离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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