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会发给你的。”
在林年的身后是打开的办公室门,外面就是太阳暴晒的工地,穿着汗衫戴着安全帽的工人们脖子上搭着毛巾,汗如雨下的推着漏斗车,扛着水泥袋不断劳动在酷热的阳光下。监工站在阴凉的地方拿着本子,像是食腐的秃鹫阴翳地扫着整个工地,随时准备抓住违反安全条例的工人进行工资上的克扣。
林年此刻身上穿着个体恤和短裤,手里抓着一个安全帽,看起来很劳动,但一旁镜子里折射的年轻的脸蛋却让他非法未成年工的身份暴露无遗。
他当然记得,这是某一次在工地打工被辞退的场景,面前坐着的人是工地的包工头,在黑中介把他介绍过来后,这个包工头他还是第一次见面,而第一次见,对方就让他提着东西滚蛋,累了一个星期更是工资都看不到一毛钱。
“我说了,你可以走了。”包工头坐在办公桌上数着才到账的工程款,粗糙的拇指沾点口水不断地轻点着那些血汗钱,余光都没留给站如喽啰的这个蠢蛋高中生。
可这一次,林年没有走,而是站在原地盯着包工头开口问道,“我做错了什么?”
“未成年是不能打工的,你还没有资格打工,这是写在法律里的,你是学生,应该比我们这些人懂法,招揽了你们我们工地是要被找上门的,麻烦多的很。”包工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催促林年离开。
“但我已经在这里干了一段时间了。”林年说。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要在这里干的,关我什么事情?”
“把该属于我的钱给我,我就走。”
“这可不行,钱给了你,这就是实打实的证据,我会摊上官司。但如果我不给你钱,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的劳务关系,反正你合同也没签,你只是莫名其妙的一个高中生,跑到我工地上玩了一个星期,扛水泥,搬砖,打灰都是你自己偷摸干的,我还没有找你家里人告你非法闯入我们工地搞破坏,你反倒是向我理直气壮起来了?”
包工头老板放下了手里的一沓诱人的钞票,坐在那鲜红的钱堆后,好整以暇地看着林年,“年轻人,先把这个世界基本的运转规则搞清楚了,再跟我大小声说话。这个世界不是谁闹谁有理,而是讲道理的,道理又是掌握在(他做了个指天花板的动作)手里的,你没有道理,就只能认怂,离开的门就在背后,你可以走了。”
林年看着气定神闲,眼里充满着戏谑和傲慢的包工头老板沉默片刻后淡淡地说道,“我们见过面,就在几天前,你在工地上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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