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平时除去钓鱼空军,就是玩云顶或者大乱斗,水平比他高得多,此刻抓住机会奚落两句。
“九折啊?世界冠军九折水瓶?”
“老八啦!害惦记你那福牛呢?吃得住我屎壳郎努努的雪球不?”
程彻挫败感拉满,一度生出回去看《初见照相馆》的念头。
熬到零点,跟女友、许砚以及队友拜过年,他才沉沉睡去。
次日上午,他便跟父亲结伴去许砚家里拜年。
这位好友的父母在检察院工作,虽然没了反贪,威风不似当年,但搁黄州小城这一亩三分地绝对也算是体面工作。
不过年近退休,往常上午就来拜年的人并不多。
只是今天程彻推门进去,隔着屏风就听见客厅说说笑笑的声音。
“你来啦!”
清脆嗓音响彻耳畔,程彻刚把牛奶放下,抬眼就瞅见笑靥如花的许容稚。
她穿着一身大红色的系带双面呢大衣,里面是件羊毛开衫,整个人红红火火满怀活力,娇艳得如同窗外高挂的太阳。
“惊喜吧?”她不等程彻开口,便主动询问道,一双眼睛都眯成月牙状,“我跟爸妈来黄冈过年啦!”
“……这就是你说的大年初一能见面?”程彻惊喜之余,又捕获到后一句信息,面色不由得一僵。
客厅里的欢笑声一刻不停,大冬天的寒风彻彻,却令程彻额头冒出汗来。
“肘啊,”许砚笑嘻嘻给他一肘,“怕森莫?”
程父也推他一把。
许容稚挽着程彻的胳膊往客厅走,笑容满面介绍道,“爸妈,你俩还记得他不?”
“上次来黄冈的时候也见过咧!”
说是上次,但细数时间恐怕得十年前。
程彻额头虽浮着汗,但身姿依旧挺拔,单从表情神态来看丝毫不露怯。
“叔叔阿姨好。”
他看向相对陌生的那对中年夫妇。
女士穿着打扮很是洋气,跟许容稚有三分相像,只是眼角多出几道皱纹,不笑的时候跟女儿一样,都透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男人神态略显木讷,就连嘴角的笑意都像是硬挤出来的。
“是小程吧?”许容稚老妈打破平静,笑起来颇具亲和力,就是普通话不太标准,带着股广普味,“哎呦,叻女前些天就差把你挂在嘴边了!”
许父惜字如金,“你好。”
他嘴唇翕张,似是又想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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