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开始转动。
帐内的火光摇曳,映照得四壁昏沉。油灯下,沈铁崖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面色苍白如纸,胸膛的起伏缓慢得几乎让人以为下一刻就会彻底停顿。
赵烈立在一旁,神色冷硬,双拳死死攥着,青筋在手背上突起,呼吸沉重得似乎压抑不住心底的躁意。
“对了,宁兄弟……”
他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你说的这些……能查得清楚么?这东西真就在主帅体内?”
萧宁没有立刻回答。
他将银针重新拭净,在指尖反复摩挲,眉心微蹙,像是在衡量最佳下针之法。那一刻,空气安静得近乎凝固,仿佛连火焰的跳动都慢了下来。
随即,他深吸一口气,低声道:“要确定,只有一法——针灸探脉。”
赵烈猛地一怔,旋即咬牙点头:“你来。”
……
银针在灯火下闪着冷光,细如发丝,却带着凌厉的锋锐。
萧宁目光沉静,落针之时手腕稳如山岳。他下针的速度并不快,甚至称得上缓慢,每一针都要在经脉脉动之处仔细停顿,感受气血的流转。
赵烈屏住呼吸,不敢出声,唯恐惊扰了他的判断。
随着银针一根根没入沈铁崖的穴位,他原本死寂一般的面庞竟微微起了波澜,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呼吸变得略急。
赵烈心口一紧,差点上前去按住,却被萧宁抬手示意。
“无妨,这是药性与气血相冲的反应。”
他的声音极低,却带着一种笃定的冷静,像是夜色里的一簇灯火,让人下意识安心。
……
足足半个时辰,针灸方才告一段落。
萧宁额头已沁出细汗,指尖略有些发凉,但眼神仍旧清明。
他收起最后一根银针,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瓷瓶,里面盛着浓烈的花椒水。
赵烈诧异地望着他:“这又是做什么?”
萧宁低声道:“花椒性烈,最能引药气。若与血液融合,便能试出其中是否含有麻树叶粉的痕迹。”
说罢,他在沈铁崖指尖刺破一针,挤出几滴血,滴入花椒水中。
赵烈紧紧盯着,几乎屏住了呼吸。
片刻后,那碗花椒水竟渐渐泛起一抹浅灰色,颜色愈发浓重,最终如墨般沉沉。
赵烈脸色陡然一变,眼中燃起愤怒与震惊的光。
“这就是证据?”
萧宁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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