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年幼的皇帝来说,严格的教导绝对不是坏事。
他一直以为李太后会保他,就算没有功劳,苦劳总是有的吧。
可惜,没有。
李太后也抛弃了他,并未在皇帝面前帮他说话。
此时,冯保要面对的就是离京之后的问题。
家产被抄,他身边就没剩多少钱财了。
而这个时候,他犹如过街老鼠般,根本无法再获得谁的帮助。
南下这一路上,如果没有钱财傍身,他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走到南京。
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他即便曾经是内相,可若没有权利再没有钱财,以后在南京的日子也是难捱。
终究,他还是戴罪之身,和那些前往南京任镇守太监的人相比,那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回身进屋,冯保目光落在惟一从宫里带出来的,算是身外物的卷轴上。
“清明上河图,你终究不是杂家的东西。”
他从宫里自己居住的屋里,只带出这一卷卷轴,其他屋里的财物,都已经被那些小太监偷走了。
在他失势后,他的住所就如同窑子般,让人随意光顾。
字画这些东西,没点鉴赏能力的,自然不认识。
相对来说,在这些没点眼力劲的太监眼里,名贵字画还不如一锭银子值钱。
剩下的,也就是房子的衣物没人去要了。
虽然这年头衣服贵重,要不怎么古人都说“衣食住行”,衣服的重要性放在第一位。
但是在宫里,衣服都是按年头发放的,你很难想象宫里的太监会穿着打补丁的衣服执勤。
冯保想了一圈,也只有魏广德那里,或许能够换来一些银子。
但是冯保傲气一辈子,自然也不会白要魏广德的银子,他打算卖掉这幅他宝贝的不行的画,至少他还能保留最基本的体面。
“干爹,药熬好了。”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內侍的声音。
这是冯保早前收的干儿子,这次他失势后,是唯一愿意跟着他离开的。
张宏忠厚,并没有为难冯保,还给他一个名额,可以带走一个太监伺候他。
“好,辛苦你了,守成。”
冯保点点头,看着桌上放着的药碗,里面黑乎乎的药汤。
他知道很苦,可要想活下去,在临行前就必须调理好身体。
所以出宫后,冯保来到这里,第一件事儿就是让人找来郎中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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