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台老旧的压缩机正“哐当哐当”地工作,周大发叼着烟站在磅秤旁,看到疾驰而来的警车,手里的烟卷“啪嗒”掉在地上。“警官,我可没犯法啊!”他搓着沾满油污的手,眼神躲闪着往院子里瞟。
“找李建军。”小王亮明身份,目光扫过院子角落的一间板房——那是收购站的员工宿舍,门虚掩着,里面隐约有动静。两名队员立刻贴墙站立,小王上前猛地推开门,只见一个穿着深蓝色夹克的男人正慌慌张张地往床底钻,右手虎口处的烫伤疤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清晰。“李建军,别动!”小王大喝一声,队员们一拥而上,将男人按在地上。
被戴上手铐的那一刻,李建军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但嘴里却反复喊着:“我没杀人!我真的没杀人!”小王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那慌乱的神色里找出破绽:“10月16号凌晨,你在哪?柳林村玉米地的尸体,你怎么解释?”提到“玉米地”三个字,李建军的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这副反应让在场的队员都觉得,凶手就是他没错。
带回支队审讯室后,李建军足足沉默了半个小时,才在一杯热水的安抚下缓过神来。“我承认,现场的烟蒂是我的,但我没杀刘强。”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虎口的疤痕,“我和刘强是同村发小,从小一起长大,矿上又住一个板房,我怎么可能杀他?”
“烟蒂为什么会出现在埋尸现场?你10月16号凌晨到底在哪?”小王将烟蒂照片推到他面前,审讯灯的强光打在李建军脸上,照得他额头的汗珠格外明显。李建军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10月15号下午,我和刘强在柳林村小卖部买了烟和白酒,本来约好晚上在玉米地旁边的土坡上喝酒聊天。他说矿上欠的工资有消息了,让我过去商量怎么一起去要。”
据李建军供述,10月15号晚上十点多,他如约来到玉米地旁边的土坡,刘强却迟迟没来。“我在那等了快一个小时,抽了三根烟,越等越生气,以为他耍我。”李建军说,当时他看到土坡下有个塑料瓶,踢了一脚没踢中,就把烟蒂扔在小路上,骂骂咧咧地回了收购站,“我回去的时候,周大发和两个工友都在宿舍打牌,他们能给我作证。”
为了验证李建军的说法,小王立刻安排队员去废品收购站核实。周大发和三名工友的证词惊人地一致:10月15号晚上十一点左右,李建军回到宿舍,进门就骂刘强“不讲信用”,随后加入了他们的牌局,一直打到凌晨四点多才散场,期间从未离开过宿舍。“我们宿舍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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