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描述与法医对伤口形态的鉴定结果完全一致——破口位置与左肺下叶的刺伤位置对应,边缘形态符合楔形刃口的特征。
此时,前往废弃巷道寻找凶器的队员传来消息,他们在巷道深处的石膏粉堆里找到了一把黑色折叠刀,刀柄上的花纹与赵刚描述的完全一致,刀刃上残留的微量血迹经过初步检测,与刘强的DNA匹配。小王将这个消息告诉赵刚时,他的身体彻底瘫软下来,被身旁的民警扶住才没有摔倒。
“赵刚,你再仔细想想,还有没有遗漏的细节?”小周翻看着现场勘查记录,逐一核对赵刚的供述,“比如你埋尸的时候,有没有移动过刘强的身体?他的姿势是蜷缩的,这与你说的‘倒在土坑里’是否矛盾?”
“不矛盾。”赵刚解释道,“我盖土的时候,怕他的身体露在外面,就用脚把他的腿蜷起来,让他侧躺在坑里,这样更容易用土盖住。”他的供述与法医对尸体姿态的分析完全一致——尸体蜷缩状态为死后人为移动所致,并非生前原始姿态。
张林补充道:“我们通过蝇蛆发育情况和玻璃体钾离子浓度见测,确定刘强的死亡时间为10月16日凌晨2点至4点,你回到收购站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左右,中间这几个小时你在干什么?”
“我在宿舍里坐立不安,一直等到凌晨三点多才敢睡觉。”赵刚说道,“周大发他们打牌打到凌晨四点,他们可以作证,我期间没有离开过宿舍。刘强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我离开现场之后,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慢慢死去的——我当时太慌张了,以为他当场就死了。”这个细节也与法医鉴定结果相符——刘强的胸腔积血量为300毫升,不足以立即致命,属于失血性休克死亡,死亡过程持续了1-2小时。
雨渐渐小了,天边泛起了一丝微光。赵刚站在土坑边,把整个杀人、埋尸的过程又详细复述了一遍,每一个细节都与现场勘查、法医鉴定以及证人证言完全吻合。当他说到最后“我知道错了,我对不起刘强,对不起他的家人”时,已经泣不成声,瘫坐在泥泞的土地上。
小王让民警将赵刚架起来,准备押回支队。张林走到土坑边,看着被雨水冲刷的泥土,心里感慨万千——这片看似普通的农田,承载着一段血腥的罪恶,也记录着刑侦任员一个多月的艰辛付出。从无名尸的身份确认,到线索的层层排查,再到最终将凶手抓获,每一步都充满了挑战,但他们始终没有放弃,因为他们知道,真相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车队驶离柳林村时,太阳终于穿透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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