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那场势如破竹的进军,犹然在目。
八十个小时的奔袭里,教廷的反抗没歇过半刻,毕竟是以铁腕著称的“铁之教皇”。
即便在仓惶西撤的颠簸列车上,隆·博尔吉亚也未曾放弃他标志性的强硬,揪出残部、征召人马,一波波调兵遣将往前线填。
第一次像样的阻击发生在亚平宁山脉东麓的圣哥达隆口。
教廷工兵部队展现了惊人的效率,他们利用险峻地势,一夜之间用硬木、铁蒺藜和剖开的巨石构筑了三道品字形的防御工事,扼守着蜿蜒的盘山古道。
新组建的“信仰守护者”步兵师,被打散后巧妙地隐藏在反斜面的岩洞里,只露出黑洞洞的联装铳枪管;龙吼重炮群则被梯次部署在更高处的预设阵地,射界开阔,足以覆盖整个谷地,就等夏军钻入口袋。
十字禁卫军的残部与临时征召的贵族私兵混编,据守壕沟,枪刺如林。
指挥的是一位以防守坚韧著称的老将,报告里信誓旦旦“至少坚守七十二小时”。
结果?夏弥只是站在阵前看了看,似乎对那地形有点不满意,轻轻跺了跺脚。言灵·谛听分析结构,言灵·撼地微调应力点。
然后,整段峡谷,连同上面的工事、炮兵阵地、藏兵洞,就像被顽童踢了一脚的沙堡,优雅地、缓慢地,却又无可阻挡地……滑下了山坡,变成了一堆掺杂着惨叫和尘烟的、颇具后现代艺术风格的废墟。
说好的七十二小时?七十二秒都没撑到。
那位老将最后被从碎石堆里扒出来时,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份写满防守计划的羊皮纸,表情凝固在“这不合兵法”的巨大困惑中。
教皇陛下在专列上收到战报时,只是捏碎了又一个琉璃杯,然后更起劲地往地图上插代表援军的小旗子,仿佛在玩一场极其投入的沙盘游戏,只是对手总是不按规则出牌。
第二次,是在富庶的伦巴第平原边缘,依托科莫湖构筑的水陆联防体系。
教廷这次学乖了,不再迷信固定工事,而是充分发挥内线机动优势,将残存的炽天铁骑和斯泰因重机旅混编成数个快速打击集群,配属了造价昂贵的“雷霆牙”——一种高速重机枪,还有最新型号的“爆炎”开花炮。
再加上南十字军的炮艇在湖面游弋,火力交叉,堪称立体防御的杰作。
计划很美:利用高机动性的单位,不断从侧面骚扰、切割夏军战线,发挥炽天铁骑的冲击力,打一场漂亮的弹性反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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