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几个随从,像是贴身男仆和私人秘书什么的。
除此之外,起码还要预备一箱晚宴用的衣物,例如燕尾服、胸针和带衬手套。另加一箱洗漱包、香料罐、紧急药品,某些讲究些的贵族多半还会带上随行厨师使用的炊具和餐具等等。
而这位亚瑟·黑斯廷斯爵士,偏偏就像是刚刚吃完晚饭,出门遛弯似的,浑身上下只带了一身英国呢大衣,一口旧皮箱,贴身男仆和私人秘书一个没有,他口中所谓的晚到的随从,与其说是随从,反倒不如说是英格兰电磁电报公司的技术专家们。
倘若不是范·普拉特已经事先得知亚瑟将会独自乘车抵达布鲁塞尔,兴许他也会把亚瑟当成哪个巴黎来的骗子。
而事实上,亚瑟的真实情况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更糟。
因为就连他口中的晚到的随从,实际上连技术专家都不是,而是由于前天晚上喝大酒导致昨天起不来床的大仲马和埃尔德。他们俩来比利时当然也不是为了做什么技术督导,而是纯粹过来玩的。
正因如此,亚瑟才不乐意让他们住在贝尔维尤旅馆。
因为,虽然亚瑟和比利时人关系不错,但是双方关系再好,也不代表比利时人会放松对于他这样的外国友人的监控。虽然那两个家伙出去寻花问柳倒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但总归是不体面的,要是中途碰上点什么问题,那可就太丢他的脸了。
范·普拉特微不可察地吸了口气,虽然亚瑟轻车简从看上去是方便了他的工作,但是接待任务作为一项利奥波德一世亲自交办的任务,他还是宁愿让亚瑟多麻烦麻烦他:“那您的随从如果明日抵达,届时可否知会王室秘书处一声?陛下希望您在布鲁塞尔的一切,都不出纰漏。”
“当然。”亚瑟开口道:“我会安排他们向秘书处报备的。”
范·普拉特听到这话才稍稍放心,他只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亚瑟向马车走去:“那便请阁下先上车。旅馆已经备好房间,晚间备膳由国王陛下亲定菜式,并吩咐厨师准备了英式早餐。希望您习惯。”
火车站外,四轮封闭式马车安静地停靠在街角,马车的轮毂被擦拭得锃亮,车身黝黑,涂着抛光的漆面,马具银光锃亮,马车旁还站着两名随行的骑兵,他们腰佩马刀,扣袋里压着手枪,军帽压得极低,看上去面无表情。
亚瑟虽然事先就已经想到了利奥波德可能会给予他一定的超规格待遇,但是把所有事情都安排的这么细致,还是难免令他有些动容。
但是动容归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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