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肯宫的书房内,利奥波德一世背手站在窗前,凝视着花园里修剪得一丝不苟的柏树。
“所以,他是一个人来的?”
利奥波德的语气轻描淡写,但范·普拉特知道,陛下问的从来都不是字面意思。
“是的,陛下。甚至连旅行箱也只带了一个,没带仆人。他说随行的两位技术专家还在法国,但看他那口气……他这次来布鲁塞尔,视察英格兰电磁电报公司的电报线建设应当不是主要目的。”
利奥波德靠在椅背上,手指敲着扶手的红木边:“没带仆人,那就是有意为之了,他还挺谨慎的。”
范·普拉特点了点头,低声请示道:“陛下,那接下来,是否还要按照原定计划,安排内务部的人员陪同他视察各地电报站的建设状况?”
“当然要安排。”利奥波德端起茶杯道:“比利时的电报建设之所以能推进到今天这个地步,英格兰电磁电报公司功不可没,客人千里迢迢的从伦敦过来,总不能不让他亲眼看到自己公司的建设成果。要让他知道,比利时政府对于英格兰电磁电报公司的支持是不遗余力的。”
说到这里,利奥波德顿了顿,忽然语气一转:“不过,别让记者知道得太多,更别让报纸乱写。伦敦那边的报纸这两个月可没少找茬。说我影响我外甥女,说什么维多利亚深受外国政府势力的包围,比利时想要把她变成傀儡。我想,亚瑟·黑斯廷斯爵士这次以私人身份低调造访布鲁塞尔,轻车简从,连秘书都不曾带上一个。他未必是怕咱们多想,更多的,恐怕是怕舰队街多想。”
范·普拉特立刻会意:“我明白了,陛下。我会让内务部通知地方政府,沿途不设欢迎仪式、不开放采访、不公开召开政府晚宴。亚瑟·黑斯廷斯爵士所到之处只做工地巡视,不对外公示。”
“咱们不能让人家为难。”利奥波德点头道:“让他该看的看,该谈的谈,但千万别闹得人尽皆知。你去打个招呼,让《独立报》那边这几天闭紧嘴巴,就说这趟访客不是公事。”
“知道了,陛下。”范·普拉特立刻记下:“就像是夜里的军列那样,该快就快,该停就停,但最重要的是不鸣笛。”
“你倒是学得快。”利奥波德笑了笑,站起身道:“明天上午十点,把他带来拉肯宫,我亲自接见。”
范·普拉特领了命令,躬身正要告退,忽然,利奥波德又把他叫住了。
“儒勒,阿尔伯特还没离开布鲁塞尔吧?”
范·普拉特一愣,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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