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批判什么了?”
迪斯雷利不屑一顾的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大部分都是些陈腔滥调,说时尚低俗下流,引导不良社会风气。”
“倒也不全是陈腔滥调。”亚瑟用勺子搅了搅茶杯:“前阵子我看《约翰牛》造了个新词儿,叫“现代侍女病”(Modern Servantgalism)。唯一好的地方在于,《约翰牛》貌似不是单独冲着咱们来的。”
“现代侍女病?”阿尔伯特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他真的很享受这样的聊天氛围,这远比宫廷社交有意思:“什么是现代侍女病?”
“嗯……该怎么形容呢?”
亚瑟组织了一下语言逻辑:“按照《约翰牛》的说法,这是一种主要出现在伦敦家政女仆群体身上的社会现象,具体的表现形式是虚荣、做作、傲慢与无知。当然了,这种现象实际上并不仅仅发生在女仆身上,也不拘泥于性别。不论是家政女仆、商铺女工还是裁缝女工,又或者是各种各样的小生意人身上,你都能看到这种现象。这类人群的普遍特征便是爱慕虚荣、讲究穿戴、心高气傲,并且他们还是各种廉价连载出版物的主要消费群体。
《约翰牛》觉得,这些刊物中的许多内容,包括家政诀窍、名人箴言以及淑女专栏等等,虽然看起来乏味且无害,甚至具有一定普及教育的意义。但是,这些刊物为了提升销量,经常会在连载的中加入大量扭曲的人生观、极度夸张的华丽服饰与奢侈场景,并且这些故事总是会安排许多不切实际的情节,让主角取得不符合逻辑的巨大胜利与过度回报。贫穷而贞洁的少女总是会嫁给富有显贵的丈夫,穷职员或流浪画匠永远会在故事的结尾摇身一变称为富豪贵族……”
阿尔伯特听到这里恍然大悟,他甚至还想起了几本类似的:“简·奥斯汀的《傲慢与偏见》?不,她的《曼斯菲尔德庄园》或许更接近一点。”
亚瑟笑着耸了耸肩:“没错,你猜对了,简·奥斯汀让《约翰牛》的那篇文章骂惨了。所以我才说,这次的攻击应当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因为每次舰队街想要骂《英国佬》的时候,通常会使用另外几套说辞。”
“他们怎么说的?”
关于这些年来自舰队街批评,狄更斯简直都快会背了:“近些年,在伦敦的出版市场上,出现了一批自命为‘人民之友’的作家,他们笔下的悲惨与不幸,只不过是为了取悦那些喜欢偷窥贫困生活的中产阶级读者。穷人的苦难被他们描绘成一种异国风情式的风景,而非值得解决的社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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