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的途径原本唯一,可你猜怎么着?
他们竟在尘世中发现了另外的羊场窄路。
这着实大逆不道。
“…是「龙」的恩赐吗?”
她小声问,脸上再也没有轻蔑和质疑。
也许答案是这样,但她依然希望归功于‘龙’的存在——至少她们长寿?
“我们从没有考虑过恩赐这事儿,姑娘啊。”妇女递给她一支香槟杯,里面装着不该在那儿的啤酒——可现在,鲁伯特也顾不上用香槟杯和啤酒究竟多么大逆不道了。
“无论我们活的长,活的短,活的快乐,活的痛苦——无论有没有龙和它的恩赐…有什么,妨碍我们这样活了吗?”
妇女以某种鲁伯特并不清楚的纺纱方式横斜编织着词句。
它绕来绕去,却将终点落在了起点上。
“我听说,这里发现过黄金。”
鲁伯特低声说道。
“你们就没有留些黄金…”
“当然留下来了,”另一个妇女接话,笑着举起拳头:“我儿子捡来这么大一块,现在还放在桌子上呢。”
她出乎鲁伯特的预料,没有讲什么‘黄金不重要’——而是以另一种方式:一视同仁的方式。
仿佛黄金和铁、铜、鹅卵石等价,在她眼中都是一种沉甸甸的、不管吃不管喝的小东西——顶多颜色不同?
“说实话,我还是有些不理解。”
鲁伯特抿了口啤酒,卷睫微颤。
“你们为什么不多留下点财富?我听镇长说,那些矿全被外地人采走了…”
“留下它做什么?”
“我不知道。吃穿?至少给俱乐部买一架钢琴?”
“笛子也能吹曲子,你讲的那些太麻烦了,”妇女摆了摆手:“有个模样就差不多啦,孩子,我们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弄进忙忙碌碌的陀螺里?”
比起鲁伯特,西奥多完完全全无法理解镇上人的想法。
他受过穷,自认为比任何人都知晓所谓艰难日子有多艰难——在他看来,这些人只是没有见识过大都市的繁华。假如有人真去上几个月,再回来,恐怕绝对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了。
‘我本该可以’是句很有魔力的话。
它让懦者鼓起勇气,也推贪人跌进深渊。
“这儿不是没有大都市来的,先生。”西奥多的质疑在妇女看来压根不是什么大问题——搭着汗巾的男人并非伊尔铎辛瑟的个例,这座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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