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进来?
盖尔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钳子似的紧了又紧:“怎么回事!什么时候?!这灾难还要持续多久?!我有个妻子!还有儿子!”
他在妻子父亲留下来的只言片语中读到过,这世界上存在一些身份特殊的人——他们有凭空点燃火焰的本事。
显而易见。
这毛发浓密的男人一定干了什么,且出了大岔子,这才连累了自己。
“…不知道。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摸索停止那枚奇物的条件…”男人摇了摇头,没给盖尔解释什么是‘奇物’。
他夹着烟卷,很快冷静下来,又轻而易举甩开了蒙德斯的钳制,掸了掸身上的土。
“但对你,对个凡人来说,这难道不是件好事吗?”
他滑稽说着,不等盖尔回答,把自己那盒火柴塞进对方的手里,转身离去:
“作为唯一真实的主的信徒,我不会让自己的灾变成他人的灾。羔羊,等我想好办法,就来找你——我建议你把它当成一场短暂的旅行…为所欲为,你应该挺享受吧?譬如,弥补过去的遗憾?”
当然。
哪怕彻彻底底与赌场断绝,盖尔·蒙德斯也能找到更多‘享受’——生活中本来到处都是趣味,只是人的眼神,往往狭窄的只有针鼻大。
但这样长久了,一直不断向前…
盖尔·蒙德斯还要追问,却见泥路上早没了男人的踪影。
…………
……
“你昨天到坏地方去了一整天,菲诺也哭了一整天。”
妻子已然到了最美的年纪。
怀抱襁褓的女人走在路上,周围滚来的浪潮视线让盖尔·蒙德斯认为自己是一条海浪中的船。
这话太熟悉了。
熟悉到只要一提起来,盖尔·蒙德斯就立刻想到之后会发生什么:
那一天,他彻夜未归,和朋友到好地方去潇洒——也从那一天开始,他傲慢地认为,凭借自己的脑瓜,能够从一张张贪婪的嘴里扣出咀嚼过的酸腐粮食。
他们盯着他,观察他,靠近他。
洋洋得意的他。
就像匍匐深草丛的猫无声靠近一只鸟儿。
——这世界有些陷阱只为自作聪明的人准备。
“我保证再也不去了,亲爱的。那儿没什么有意思的。”
盖尔轻声保证,顺手接过了自己的儿子——但他也清楚,这话到了‘昨天’,妻子绝不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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