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唬住很多人,但终归不是。
这对她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宫不再多言,微微侧身引路:“请随我来吧。我带您去见凉月君。”
晗英跟在宫身后,踏上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脚步落在台阶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她握紧了手中那个给凉月君的纸包。庭院里的草木清香被隔绝在身后。
五楼那个无门房间的珠帘被轻轻拨开。凉月君依旧坐在惯常的位置,面前茶烟袅袅。他并未抬眼,只是那略显慵懒的声音已经响起,带着一丝惯有的、漫不经心的穿透力:
“稀客啊,警官。空着手来的?”
宫略微蹙眉,正要数落这“为老不尊”的家伙两句,晗英已抢先一步,将那个朴素的纸包放在旁边的矮几上。
“一点微物,不成敬意。”
被训练过一样,她的声音收敛了先前一些脆弱,声音沉静而稳定。这一瞬间,宫似乎有些分辨不出,她哪副面孔才是真实的。
这是羿家人的本能吗……
她给两人留出空间,自己先离开了。宫走后,凉月君随意地抬起手,矮几上的那个纸包就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稳稳地落入他摊开的掌心。他掂量了一下,隔着纸袋仔细端详,甚至凑近鼻尖嗅了嗅。
“倒还真能揣摩几分人的心意。”
他慢条斯理地拆开纸袋,拿出两样东西:一块色泽温润、质地纯粹的纯松脂松香,还有几圈崭新的、泛着冷光的尼龙琴弦。凉月君捻起那块松香,指腹感受着它的纹理和温度。
“松香是本土的。这个,我收下了。”他的目光随即落在弦上,带着一丝审视的疏离,“这些……是西洋的舶来品。”
“我知道您可能不太喜欢新式的东西。买的时候只想着或许合用,买完才想起来,可能未必合您心意。所以后来,我拿了这块松香当替补。不过……这松香也不是我特意买的,是别人的赠礼,市面上是买不到的。我拿来转赠他人,显得没什么诚意。但,东西……应该在真正懂得它价值、能用好它的人手里,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凉月君的目光从琴弦移到晗英脸上,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捉摸的微光。他点了点头,指尖继续摩挲着那块松香:
“这方面,我倒是和你很有同感。”
“那就好。”
之后,凉月君的语气带上了一丝难得的、近乎专业的认真。
“这是纯松脂凝练的松香,质地纯粹,温润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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